秦舒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抱歉，许秘书，我情绪失控了，那是我们半年的心血……”

秦舒雅说着，捂着脸突然就哭了起来。

许知意抿着唇，秦舒雅刚才的那一巴掌力气大得很，打得她几乎耳鸣。

那巴掌刚落下，她的脸上就清晰地浮起了巴掌印。

许知意下意识看向坐在上首上的男人，男人眉目冷冽，看着她的目光深沉，却俨然没有要开口为她说一句话的打算。

她跟了岑宴时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他意思。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下下地往下沉，正坠入寒凉的深潭里面。

许知意握了握身侧的双手，压着自己的情绪，“秦小姐，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方案是我泄露的，请你拿出来。”

“许秘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最后的定稿方案我只给了你，就我和你还有岑总知道，不是你，难不成是我和岑总泄露出去的吗？”

这个项目是MK和嘉信合作的，岑宴时是MK的董事长，秦舒雅是嘉信董事长女儿，秦舒雅这话，不就是咬死了方案是许知意泄露的。

许知意直直看向一言未发的岑宴时：“岑总，不是我。”

岑宴时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他的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是凛凛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来，她冷得心口都在发颤。

她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起身离开。

会议室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秦舒雅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岑宴时现在怎么办。

许知意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只觉得心底越发的冷。

她跟了岑宴时五年，从秘书到女朋友，却连一句“我信你”都换不回来。

眼泪在眼眶里面拼命打着转，她抬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半晌，许知意才抬腿出了会议室。

刚回到办公室，助手就告诉他，岑宴时找她。

许知意还抱着几分期盼，推门进了岑宴时的办公室。

然而看到同样在办公室里面的秦舒雅的时候，许知意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给秦小姐道个歉。”

这是许知意刚走进去，岑宴时给她的第一句话。

许知意直直地看向岑宴时：“我为什么要道歉？”

秦舒雅抽着气：“许秘书，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个项目是我们大家将近半年的努力，我为了这个方案……”

“秦小姐，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泄露方案！”

秦舒雅咬了一下唇，看向岑宴时：“岑总，你看，你这个秘书，到现在都还不认错！”

岑宴时沉着脸色，“要么道歉，要么降职，许知意，你选一个吧。”

听到岑宴时这话，许知意突然就笑了：“如果我都不选呢，岑总？”

他很少这样喊她的全名，她也很少这样笑着轻飘飘地叫她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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