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1-24 编辑:小编
屋外北风呼啸,四面透风的偏房里,女人伸出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送饭女使的衣襟。
“夫人,相爷这会儿不得闲啊。”
女使甩开她的手,看着她那张病入膏肓的脸,冷笑道:“柳小娘染了风寒,嫌药苦不肯吃,相爷正在她那屋哄着呢。”
江若芙凹陷的眼窝微微睁大,泪珠顺着蜡黄的脸颊滑落。
“元琢……”
十年夫妻,她已油尽灯枯,他却惦记着心上人不肯吃药。
好一个名满天下的贤相!
江若芙双眸失色,她挣扎着从枕下取出金钗,交到那女使手中。
“这是我成亲当日戴过的……只求你转告相爷,我已活不成了,只想再见最后一面。”
女使接过金钗,掂量了几下后笑道:“传话倒是简单,相爷若不来,大娘子可别后悔。”
江若芙疲惫的点点头。
相府正房里,炉火鼎盛。
床榻间的美人热得香汗淋漓。
俊逸出尘的男子端着药碗,先试了试温度,这才把药送过去。
门外小厮来报:“丞相,大娘子快不行了!”
汤碗“砰”地放在桌上,男人起身间衣袍飘逸,可那张俊脸却如寒冰般无情。
他站在门口,望了眼一墙之隔的偏院。
冷哼道:“这回又在耍什么花招?既然如此,就等她死了再来通报!”
“晾我不知她的曾做过的龌龊事,能留她在府中已是全了我与她的情分,还想作甚!她就是个破鞋!”
病榻中的江若芙闻声,回光返照般听了个清清楚楚。
积郁的血一口喷出,她倒在床边,苟延残喘。
是她对不起他,可惹上那人,还不都是为他,否则,这深宅大院、荣华富费都从哪里来?
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屋门“咯吱”地被推开,带进森冷的寒气。
齐老夫人被搀扶着走近,那张严厉刻薄的脸居高临下,许是享够了荣华富贵,如今这屋里腐朽憋闷的气味惹得她皱起眉,抬手捂住了口鼻。
“晦气的东西,都病得快死了,还招惹元琢做什么!”
她裹紧了毛领披风,却命人敞开屋门。
“天生的丧门星,进门十年有余,连个子嗣都没为我齐家诞下,要你有什么用?连只会下蛋的母鸡都不如!”
江若芙只有单薄的亵衣蔽体,她蜷缩起身子,在冷风中哆嗦着摇头。
却已没力气替自己辩解一句。
齐老夫人冷哼道:“当初算命的说你妨夫克子,非得你死了齐家才能续上香火,果不其然,你快病死,柳小娘才怀上身孕,你赶紧上路吧,可别耽误了我齐家根苗出生!”
什么!
怀有身孕?齐元琢不是……不是不行吗?
因此从婚后就从未碰过她,只求她莫将此事说出去。
她为他死守这个秘密一辈子,为此受尽委屈,他怎么能……
齐老夫人却连看都不看她,继续道。
“当初若不是你那没廉耻的爹,仗着那点子恩情逼着我家元琢娶了你,你以为你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嫁给天子钦点的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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