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从花农子的手中接过菜刀，只觉得菜刀入手一片温润。他眉头一挑，连忙握着菜刀轻轻挥动了两下，重量正好。他又用拇指在菜刀的刀刃上刮了刮，刀口锋利差不多可以吹毛断发。

“这把刀多少钱？”

“我只赊不卖。”

“你们是高利贷。”

“你说笑了，怎么会有高利贷，用菜刀做买卖。”

“倒也是，”铁匠咧嘴笑了笑，然后把菜刀收了起来，夹在了腋下。“这把菜刀，我要了。只是不知道我需要赊用多久，以后要还多少钱给你们。这到底是不是偏局。”

不等花农子说完，铁匠接着插嘴说道：“最好不要是骗局，否则我会用我的手捏断你们两个人的脖颈。”

“放心，不是骗局。”

花农子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睁眼说道：“等到狐狸开口说话，等到有人肝胆破裂，我再回来收取刀钱。”

“狐狸开口说话？有人肝胆破裂？”铁匠白了花农子一眼，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神经病。

“要不要我写一个借条？”

“不用，我们赊刀人赊刀讲的是诚信。”

“好，二位慢走不送了。”铁匠应答了一声，然后轻轻推了花农子一把，最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师父，这算成功吗？”方寸扯了扯花农子的衣服，对着他低声问道。

“菜刀已入他手，契约在这个时候已经达成，当然算成功了。”

“师父，真的不需要他写一个借条，我看他好像不是什么好人，等到将来收账，他万一不认账怎么办？”

“放心，只要他赊了刀，就不怕他会赖账。”

方寸轻轻点头，沉默了片刻，方寸又接着问道：“师父，你刚才说狐狸说话，有人肝胆破裂在回来收账，这是真的吗？狐狸真的会说话吗？”

“这是预言，赊刀人的预言一定会应验。”

花农子拍了拍方寸的肩膀接着讲道：“今晚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石牛镇，先赚一点钱给你买一套新衣服，然后赚路费去湘西。”

花农子和方寸在村子外面的一间破旧烤烟房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忍饥挨饿，走了二十公里的山路，在中午的时候重新回到石牛镇。

花农子带着方寸找到了一处显眼的地方，然而掏出一本书塞给了方寸。

“这是第一道印法，名为森罗印。我一会儿负责赚钱，你负责拿着书好好钻研。”

方寸接过书，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最后才带着一丝兴奋问道：“师父，学会这一道森罗印有什么好处。”

“学会森罗印，从今往后，你就能用你的眼睛看到隐藏在人群当中的鬼魂，就能用你的眼睛看到迷惑众生的妖。同样能用你的眼睛看穿迷阵，看穿一切的鬼魅魍魉。”

看到方寸还是有些不解，花农子又补充讲道：“简单的说学会了森罗印，使用印法，就等于替你开了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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