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沉默了好一会，担忧的开口：“可你……不是还爱他吗？”

这句话，慕澜问了无数遍的自己。

“我持续爱了他二十年，这种心动，或许已经融进了我的呼吸里，成了我最戒不掉的习惯。”

慕澜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夜空，“但从今以后……不敢再爱了。”

………

将近凌晨，慕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出租车。

脑子里正跟过电影一般排练着自己该怎么将包包里的东西交给白修睿，落地窗内透出的光亮照亮了面前的路，慕澜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别墅，此刻却罕见的灯火通明。

目光顺着落地窗探去，只见璀璨的水晶灯下，白修睿换了家居服坐在餐桌前，常苒苒扎着马尾绑着围裙，开心的笑着将餐盘端到他面前，俨然一副宜室宜家的女主人模样。

慕澜木然的挪开目光，验了指纹进门。

无论是***还是羞辱，她都不在乎了，反正她接下来需要的，也只是白修睿的一个签名而已。

轻微的动静却很快就让餐厅的人有了反应，没等慕澜走进去，常苒苒便慌乱的小跑了出来，“慕小姐，你回来了……那个，没提前跟你说一声就回来了，真的很对不起。”

白修睿紧随其后出了餐厅，看见慕澜，俊脸盖上一层冷意。

慕澜没有任何反应，自顾的摘下了包，拿出里面的文件。

“慕小姐，你不要生气，我们回来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阿睿觉得这里住着舒服而已……”常苒苒不安的蹙着眉，急于想要求一个理解。

“白修睿，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慕澜却一眼都没看她，将文件递到白修睿面前，轻声道，“我们……签字离婚吧。”

平淡轻微的语气，却犹如一枚炸雷，瞬间让面前两人变了脸色。

白修睿面上满是对女人忽然放手的惊疑，常苒苒则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冲懵了头脑。

“当初你处心积虑想嫁给我，弄得白家天翻地覆，现在说走就想走？”

白修睿甚至连看都没看离婚协议书一眼，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随心所欲，想怎样我都需要满足你？”

“……”

常苒苒的唇瓣白了白，她本以为白修睿会巴不得和慕澜离婚。

脑子里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方才回程的路上，白修睿对她自称未婚妻的不满情绪。

常苒苒心头惶恐，他并不想和慕澜离婚！

“你们不要再这样了，一切的错误都是我，如果最开始我不出现，也不会让你们夹在中间为难……”常苒苒开始哽咽，泛红的鼻尖极其惹人可怜。

慕澜不想搭理，却没想到常苒苒忽然伸手夺过了离婚协议书，作势要撕掉，“该离开的人是我，阿睿，以后你要和慕小姐好好的。”

慕澜想要重新拿回来，常苒苒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给，“慕小姐，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真的会离开阿睿的，你弄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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