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24 编辑:小编
“即管是她那又如何,她如今是我徒儿,那末,她闯的祸由我来担着。”
那个身着流浪袍的术士向前一步,怒道:“姓孟的,你别多管闲事!”
孟时邑将手中长剑一甩,眸里冷冽,全然没有了往日与慕二玩闹时的嬉皮笑脸,一双桃花眼尽是决绝。
他冷声道:“我偏要管了,怎么?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他话音一落,术士生气地一瞪眼,可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不敢杀他。
可那红发鬼却根本不管这些,他一双眼瞪地死大,仿若要将眼珠挤爆,声音一出,犹如天雷降下:“你若管这闲事,我等兄弟就是杀了你又怎样?妨碍公事,便该杀!”
孟时邑无所谓地笑笑,染血的脸上却是一派无所谓:“好,那就来吧,我孟时邑在,你们就别想动我的小徒弟。”
这时,那三只眼的白面书生发言了:“孟兄,你便将这小姑娘交给我们又能怎样?你只护着她,却不知因她当年之错,人界已是一片动乱吗?冥界地府自十四年前开始,冤魂逐日增多,枉死城夜夜啼哭,到如今,冥界鬼满为患,这皆拜你小徒弟所赐,敢问,这还不应把她交给冥界处理吗?”
听到自己当年闯下的祸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慕二浑身一抖,攥上了师父的衣角,尽管那里已被鲜血浸染。
这件大衣,似乎还是她和他一起买的。
孟时邑握上自己徒儿的手,她的手一片冰凉。
他下巴微扬,忽然露出了一个耍赖的笑容:“我不管,我孟时邑的徒弟闯了祸就是闯了祸。对错于我无所谓,至于冥界鬼满为患,那也是十殿和判官的事,于我何干?”
白面书生脸越发苍白了,他的声音也不再似之前柔和,带了生硬:“孟时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恰在此时,孟时邑将慕二用力一推,慕二惊叫一声,她竟飞了起来,直直飞出了院子,耳边还飘荡着师父的话语:“小二,去找殷祀。”
殷祀!师父怎么会认识殷祀呢!
虽然从师父把她从鬼门关领回来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可如今她心里疑虑更加深了。
她突然有种全世界都知道真相,只有她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已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师父对她说那话时,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她隐隐觉得,他似已到了承受的极限。
那么多人打他一个,他怎么可能会受的了呢?
她哭喊着,满脸泪水恳求他:“师父,师父不要送走小二,小二和他们走好不好?”
可她的声音早已消失在自家的院落中,独余了她的尾音飘荡于空中,告诉她,师父现在不在她的身边。
她被孟时邑直接送到了月央村外,慕二还想跑回去救师父,可又想到自己什么都不会,跑回去也是徒劳。
对,去找殷祀,殷祀!
尽管殷祀的身份在她心里已经呼之欲出,行冥婚那晚昏迷前的声音极有可能便是真的,但她还是不愿意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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