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程煜从身上推开。

趁着程煜惊愕的瞬间，纪景歆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程煜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纪景歆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程煜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纪景歆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程煜，哑着声反驳他:“程煜，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白珂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程煜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纪景歆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程煜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白珂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纪景歆抬眸，柔顺而平静:

“我知道了。”

程煜皱了下眉，像是不满她的反应。

下一秒，纪景歆却主动吻了上来，声音很轻:“对不起，我错了。”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程煜的目光被某种欲望填充，浓重暗沉，他的嗓子暗哑冷淡，像是不满她方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反了天了你还。”

纪景歆柔顺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任由他揉捏，直到他微凉的指腹抚上她肩胛的疤痕，纪景歆下意识挣了挣，喃喃道:“疼……”

其实不是疼。

只是当初受的伤太重，以至于每次触碰到这个位置，她总下意识觉得疼痛难忍。

程煜顿了下，滚烫的唇附上去，像是要抚平她的疼痛。

情热纠缠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纪景歆听到他嗓音暗哑地说:“我让人给你约个手术，把这块疤消了吧。”

纪景歆轻喘着，视线模糊地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线条，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整个人都要沉溺其中。

今晚的晚宴，程煜多少喝了点酒。他压不住心里的火，再加上纪景歆的挑衅，他有意放开了手折腾。

快结束的时候，纪景歆盯着天花板上影影绰绰的灯光。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和程煜断了的念头。

她由衷地希望，程煜早点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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