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个姑娘就是叫小蝶，今年才十三岁。还好小姐救了她，否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那个纨绔子弟给糟蹋了。要是小蝶被抓走了，她的爷爷肯定受不了。小蝶和爷爷相依为命多年，谁也离不开谁。”

李清漪听到，心想秦温婉多半就是话本看多了才会这样，最后肯定不会对小蝶怎么样，说不定还会给他们爷孙一笔钱，当特别出演费呢。

不过这话李清漪不准备对知画说，包括秦温婉的身份。

不是不信任知画，她是害怕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她也不想知画跟着她一起担惊受怕。

“你没有告诉小蝶我们的身份吧？”

知画头摇成了拨浪鼓，“小姐连府卫都不想带，想来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出府了。知画又怎么可能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不过我给了她一锭银子。”

说完，知画就低下了头，似乎很是羞愧。

李清漪心中一软，摸了摸她的头，“好知画，你做得没错。这世上苦命的人那么多，我们肯定没办法帮太多，但是能帮一个就帮，才不枉做人一遭。”

“嗯嗯。”知画笑了，长相平凡的面容笑起来却格外的好看，这就是善良的人由内而发的气质吗？

李清漪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拥有知画这样的气质的。

她是魔鬼，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她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就是对不起她的人，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做了她的敌人！

回到院中，两人沐浴后换了衣服，点棋和挽书一个给他擦头发，一个给知画擦头发。

自从间接收拾了弄琴之后，点棋和挽书都老实了许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李清漪并没有在两人面前暴露自己已经恢复神智的事儿。

“小姐！我的小姐！”

李清漪听到这声音，耳朵动了动，还没反应过来这叫她的是谁，知画就已经惊喜道：“小姐，是孙嬷嬷。”

李清漪心中一愣，随即想了起来，这孙嬷嬷就是她的奶嬷嬷，是这府中除了李丞相和知画，对她最好的人。

不过李清漪还是傻子，这会子不能有太多反应，所以依旧躺着没有动。

知画因为高兴，都差点儿忘了李清漪在世人眼中还是傻子的事儿了。

“知画姐姐，小姐听不懂。”点棋小声的道。

知画这才想起这件事，她直接仰头，有了大丫鬟的威风，“你们先离开吧，让小姐和孙嬷嬷说会儿话。”

点棋和挽书离开房间，知画把孙嬷嬷领了进来，李清漪就看到三十多岁，眼角却有明显的皱纹，头上还有白发的孙嬷嬷。

“嬷嬷。”李清漪刚说这两个字，眼泪就下来了，这是身体记忆，李清漪没有克制。

“哎哟，我的小姐！”孙嬷嬷也从知画口中知道李清漪恢复正常的事儿，不过你因为之前生病，她被挪去了庄子上养病，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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