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顾墨沉狠狠地刺穿了她。

反反复复，直到天亮。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窗外连绵的雨一夜都未断过，她被顾墨沉折磨的浑身疼到极致，大脑也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门开了，小秋手里端着一碗药：“少奶奶，少爷让您把这碗药喝了……”

打胎药？

万念俱灭，不过如此。

“拿出去……！”沐念念动了动唇，像一条没有生气的死鱼。

“少奶奶……”

“我让你拿出去没有听见吗！”沐念念竭尽全力发出一丝悲鸣。

再抬起头，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边挂着似哭似笑的弧度。

可悲，可怜……

小秋突然一窒，看着她的苍颜目光刺痛。

少奶奶也是个命苦的女人……

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顾墨沉冷到入骨的声音：“12点到M酒店来，此次宴会重大，注意你的着装和状态，别丢我的脸！”

“顾墨沉，我……”

“如果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沐念念还未从顾墨沉的话语中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压下抑郁感，沐念念撑着疼痛难忍的身子下了床。

翻开衣柜，沐念念找了一套高雅的淡粉色连衣裙换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莫名涌现校园里的那个她。

只可惜，这张脸……毁了。

如果当年她没有冲进火场救他，恐怕她也不会被房梁砸到，毁了容。

那时的她，花一样的年纪，是个校花。

现在的她，……是个笑话。

她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她自己，她就好像没有了魂的孤鬼，任凭顾墨沉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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