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真的会谢谢你。

“沈姜淮——”

“嗯？”

“……算了，不乐意理你。”

姜淮：“没关系，写不出报告你也还是我哥哥。”

嘟嘟嘟嘟——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姜淮笑出声。

那会儿是真的好开心。

后来姜淮还真的给他补了礼物，核桃牛奶全是补脑的，瞧，她多怕沈知夏许脑袋不够用啊。

高二下学期期末的时候市里举行八校联考，打乱顺序统一阅卷，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姜淮是文科总榜第三，和第一名差了六分。

赵老头看见成绩之后在办公室抖了一天腿。

这可是八校联考啊，前些年除开特殊情况他们五中几乎是被四中三中压着打，这回总算冒出苗苗了。

除了姜淮，市里第六名和第十名也在五中，十进三，多少年来的头一次啊。

放假那天下午赵老头自费请全班吃火锅，啰嗦了一大堆又鼓励大家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姜淮在众人的调侃声中底气愈发不足。

她这次蒙对了三个选择题，下次可不一定啊。

姑娘灌了口可乐，颇有些郁闷，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压力越大动力越足。

和沈知夏许说起这事的时候他笑：“运气还挺好。”

姜淮凶他：“你没有搞清楚重点！”

“重点是——”

“我下次考不到这么好。”

沈知夏许轻啧：“也没指望你下次考多好。”

姜淮气：“你瞧不起我！”

“那倒不是。”

“哼！”就是。

“哥哥只是觉得反正下次考好也没有奖金，我们姑娘才不干这辛苦事儿。”

姜淮：……

半晌：“至于这么记仇么？”

沈知夏许摸出根烟，咬在嘴里，又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完火才记得回她：“高考状元有奖金。”

姜淮拧眉：“你抽烟。”

沈知夏许挑眉：“瞎说。”

姜淮：“你看看烟盒上写了什么？”

沈知夏许下意识低头，念出那几个大字：“吸烟有害——”

小姑娘一脸被我抓到了的表情，补充道：“吸烟有害健康，尽早戒烟有益健康。”

沈知夏许：“就一根。”

姜淮垂首，脚尖一下下踢着地面那些小石子，轻声问他：“是不是美国那边的论文和实验报告很难写啊。”

沈知夏许愣了下，笑：“嗯，有点。”

安静了好一会，姜淮很轻地敲了两下墙面。

声音传过去，那会儿沈知夏许正猛吸了口烟，被呛到，忍住没咳出声。

对面，姑娘温温软软的声音也跟着跑进耳朵：“两次哦。”

“拍拍哥哥。”

和小时候一样，哥哥不开心了就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再陪着他发呆。

喉结轻滚，沈知夏许捻灭烟头，应了声，嗓音哑哑的：“谢谢边宝。”

当时沈知夏许参加了学校和美国那边的一个交换项目，正是收尾阶段，繁杂的课程和实验压的人难以喘息，他生平头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就那段时间，过得简直一塌糊涂。

他笑笑，将烟头扔进垃圾桶。

还好，还有个沈姜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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