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沁一来，没有先去祭拜外婆，而是对顾衾道：“既然老太太走了，家产咱们母女分一分。房子田地都归你，家里玉器都归我，你没意见吧？”

七年前，杜晓沁回来过一次，索要外婆的一件宝物。

外婆没给。

那件东西，就是玉的材质。

那天杜晓沁和外婆吵了一架，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都没有看一眼顾衾。顾衾也是从那天知道，她亲妈对她毫无感情。

顾衾对杜晓沁的小九九心知肚明。

既然杜晓沁有所图谋，顾衾就可以赖上她。

毕竟，外婆临终再三叮嘱，让顾衾去席家。她贸贸然去，还不如傍上杜晓沁，由杜晓沁带着进入。

“你不带我走吗？”顾衾问她，“若你不带我走，家里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动。”

杜晓沁眯了眯眼，审视顾衾。

顾衾生得极其美艳。她和杜晓沁一样单薄小脸，红唇饱满，鼻梁高挺，那双眼斜长妩媚，美得不够端正，妖气极重。

杜晓沁在估量顾衾的价值。

一瞬之后，她心中有了计较。

“我是怕你不肯跟着走。既然你愿意，那你跟我回去吧。”杜晓沁道。

顾衾道好。

她心中毫无波澜。

翌日清早，顾衾把家中所有下人都聚集起来。

外婆身边有三十几名下人，她们祖孙过非常豪阔的好日子。

“她为什么想跟我走？”杜晓沁有点费解，而后又自己找理由，“是不是过够了乡下生活？”

顾衾依照外婆遗言簿子上的记载，给家里下人遣散费。

杜晓沁在旁围观，觉得顾衾太过于大方。

这些下人，每个人都是一笔不菲的费用，顾衾装钱的箱子很快见了底。

金银、大洋、纸币，顾衾都放了出去，家里只剩下古董、玉器。

好在杜晓沁要的，并不是钱财，她肉疼归肉疼，没有打草惊蛇。

“还是依照先前说的，宅子和田地归你，家里所有的玉器都归我。你跟着我去燕城，我要养活你的，还要给你说亲，你没意见吧？”杜晓沁问她。

顾衾点点头：“可以。”

“你这两个丫鬟呢？”杜晓沁指了指顾衾身边。

顾衾没有给这两个年轻丫鬟钱。

“她们俩跟着我。”顾衾道，“您府上缺不缺女佣？给她们俩一个人的工钱就行了。”

年轻丫鬟是长宁和静心，很有本事。她们俩没地方可去，愿意继续跟着顾衾。

杜晓沁见这两个丫鬟都机灵勤快，容貌又不算特别出挑，点头同意了。

杜晓沁这次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空箱子，回去的时候装满了玉器等物，沉甸甸的。

又过了两天，顾衾锁了大门，带着自己的丫鬟长宁、静心二人，跟杜晓沁走了。

她满心疑窦，但脚步并不迟疑。

她听外婆的话！

外婆是这个世上最疼顾衾的人，她临终交代，肯定自有深意。

一路上，杜晓沁跟顾衾讲述席家种种，让她要听话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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