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回去换衣服。”云翔被一串雷符劈黑了……

不经意的一瞥，周云翔发现那些抗争的士兵都纷纷倒下了，而天台上刚才还在喊的王莽却不知所踪。

“这……”云翔想了想，拍拍衣袖，打散尘土，轻轻捏指，把王莽的最后一口气塞了起来。

战斗毫无悬念。

或许是人的本性吧，打了胜仗以后，地上的尸体还没有凉下来，就去进攻府库了，还好有刘秀坐镇，没有太大的混乱，只是因此找不到王莽的尸体了。

云翔在王莽的喉咙上敲了一下。

“咳……咳……唔……”王莽渐渐睁开了眼睛。

“先生……你，你来救我了？”

“废话别多说，我就问问你，你现在觉得当初做的如何？”

“先生……我当初自恃过高，轻薄先生，实在惭愧，今天……咳，不知先生再来相见，实在是……”

云翔微笑了一下，潇洒的长发轻轻拂动了一下：“我只是听听你临死的愿望。”

“……”王莽浑浊的眼睛，向天上看了看。

一只孤雁悲鸣着划破天鉴。

王莽的嘴角动了动。

每个要逝去的灵魂，都渴望再次见到阳光吧。

云翔伸手，准备推开头顶的云彩。

“等一等！”王莽说道。

“嗯？”云翔顿住了：“你想好了？”

“我，我会不会万劫不复？”

“现在天道如此，我来此就是让你避过此劫，上天不仁，却亦有好生之德啊。”

“咳，我明白我的罪行，我的确应该遭到天谴，那么，让我万劫不复的东西，一定会带有天命的力量了？”

“嗯……是的。”

“先生是闲云野鹤之士，无心过问尘世，却也知道尘世之间，自有它的奥妙所在，我不强求先生，我只有一事相问……”

“一事相问？但说无妨，这不妨碍你的最后选择。”

“不，我不是放不下什么，我只是希望，还会有人像先生一般，如此的睿智，又有开天辟地只能，这个世界，一直在被称为天命的东西往复着，我真想，打破人心中的迷障，看透一切，而不必……噗……”王莽口吐鲜血，看上去就连回光返照的力量也要淡去了。

“快说吧，别废话了，说出你的愿望吧！”

“我知道了，我有两把剑，一把是我于民间名士手中要来的，性杀戮，名曰青缸，一把乃是我初得大位，制宜得当时于山谷所得，名曰倚天，我现在已经无能为力，现在我就以此二剑自尽，让它们拥有更强的天时之力，望先生交给真正可以开天辟地的人手中，这样，即使万劫不复也……”

王莽的血浸透了倚天剑的剑身，他死前颤抖的双手已无力挥剑，但是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死也是天理循环之一，希望你在深渊之中，可以轻轻透视这个大地。”

云翔握住倚天剑的剑柄，刺入王莽心脏，罪人的血是最好的勋章，用来塑造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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