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死，很可能意味着他明天也可能会这样死去……

“真相！”

“要找出真相！”

“给柱子，给自己一个交代！”

孟凡握紧双拳，在心头沉痛自语！

“小凡，你说你跟过来干什么，回去吧！”

察觉到孟凡的异状，孙村长轻轻拉了拉孟凡的袖子。

他是看着孟凡长大的，还经常拿孟凡当榜样，教训村子里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也并不因为孟凡毕业回村，而有所轻看。

“回去吧！”孟父也回过头瞅了一眼孟凡，“回家等我，我有事要问你。”

孟凡深呼吸一下，离开了柱子家。

外面的阳光被树叶分割得零零碎碎的，落在地面上。

他回家的脚步也和地上的影子一样凌乱。

回家等待了良久，父亲才一脸沉重的返回。

“跟爹说说，你和柱子在回家的路上是不是看到红绿灯了？”

父亲一开口，便言简意赅。

瞧着父亲布满血丝的双眼，孟凡点了点头：“嗯！”

“去！你去！“父亲也没心情责怪孟凡不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件事，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去张婆家，让他帮你看一下，祛除一下身上的秽气。”

孟父话音焦急，手臂颤抖：”就算不管用，也要看一看！“

“柱子昨天说张婆出门了……”

孟凡望着父亲通红的眼睛道。

“她今早已经回来了，别啰嗦了，快去吧！”

孟父一挥大手，催促道。

“可是，爹……“孟凡深吸一口气道，“您是医者，肯定知道祛秽气之说不可信，不如……”

“不如什么？”孟父眼神凌厉起来，“不如让爹给你看看？”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孟凡动了动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哎！”孟父一声叹息，打断了儿子的话，”爹怎么不知道你的想法，怎么不知道找张婆子的那些手段都是糟粕，可爹也看不出死者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病，如果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就是他们心里出了问题，他们……“

孟凡抬着手臂，比划着，似是在艰难的斟酌着用词。

孟父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片刻后，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儿子啊，你就答应爹，去看看吧！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哪怕只是让人糊弄一番也好……爹，没办法了。”

孟凡抬起头：”爹，我去。“

他岂能不理解父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别空手去。”在孟凡转身的时候，孟父又蓦然开了口，“小溪那丫头跟爹提过你好几次，让你啥时候回家了，就去找她玩。“

小溪就是张婆婆的孙女。

让孟凡脸红的那个。

孟凡点头答应，回屋从自己的行李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然后抬脚就走。

“儿子！”孟父却是又叫住了孟凡，”你不用自责，为柱子的事。开面包车拉活是他的生计，出了事，谁也不用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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