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小护士探头进来，“段主任，外面来了一个急诊，一个男人脸被划伤了，不知道伤没伤到眼睛，李医生让您过去帮忙看一下。”

“好，我这就来。”段程对电话那头的沐骏桀道：“我感谢你对我手下留情，我这边有急诊，先不说了。”

匆匆赶到急诊前台，医生护士忙成一团，更有几个警察也围在那边。

“人呢？”

“在里边呢。”

段程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怎么回事？”

“说是被划伤的，现在眼睛睁不开，已经联系了眼科那边，不过人还没过来，想让您先看看。”

段程仔细查看伤口，“不像是刀划伤的，是什么弄的？”

“玻璃，镜子碎片……”李先生疼的直哆嗦，“那，那个女人呢，别让她跑了，我要告诉她，我要告她！”

一边的警察厉声道：“住嘴吧你，人家小姑娘还要告诉你强暴未遂呢。”

段程又摘掉手套，往旁边一甩，冷着张脸道：“没伤到眼球，当外伤正常处理吧。”

“好。”

段程出来，却正好看到丢了大半天的人正坐在那里，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半张小脸上印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这都不算什么，唯一完好的那只手也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他立即拿出手机来给沐骏桀打了电话过去，“人没丢，在医院呢。”

挂了电话，他走了过去，“你费尽心思跑出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姜念白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满了一层血丝，明艳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一丝可怜之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念白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一边的警察过来，说道：“伤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方便的话就跟我们去警局录口供吧。”

姜念白轻轻点头，“好。”

“等一下。”段程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姜念白开口拒绝，“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是在我这儿跑了的，我得给骏桀一个交代，我可以不管你的事儿，但你觉得你能瞒得住骏桀吗？”

姜念白抿着嘴，不再说话。

段程想了想，对那警察道：“她本来就是在这儿住院的，现在这身体状况不适合折腾，你们最好去病房里录口供。”

“可以。”

录好了口供之后护士就又把之前安排好的药给她用扎上，过度紧纵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姜念白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沐骏桀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就出了病房，正好碰到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段程，“怎么回事？”

“我还没吃饭呢，先让我吃口饭吧。”

到了楼下咖啡厅，段程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吃了半个三明治才觉得精神缓过来不少，“这么说吧，就是她去做家教，那孩子的爸爸意图不轨，所以就弄成了这样。”

说完，段程还笑了笑，“姜念白也算是个狠人，只差一点儿，那人的眼睛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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