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陈清煜见状连声安抚她，见江冉依旧一副防备模样，干脆和她解释起来：“我小时候也在J市生活过一段时间，有一个很好的玩伴，当时太小了，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现在有了些能力，就很想找到她。我最近连着去了两趟J市，可那边早就物是人非，问来问去，倒是意外的发现你以前也是J市的人，就住在那附近，所以想着问问你妈妈，看她还有没有印象。”

陈清煜说的诚恳，江冉也微微放下心来，语气里的强硬也融化不少，她说：“我妈妈最近确实不方便。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看看我还记不记得。”

陈清煜有些犹豫，江冉道：“我记性向来还不错的。就算不记得，你和我说一说，也没事的。”

说完，江冉等了好一会，才听陈清煜缓缓开口，“……她和我一样大，是个女孩，之前在J市孤儿院。”

在陈清煜提起J市孤儿院的时候，江冉就已经微微蹙起眉头，继而她又听陈清煜说：“她眼睛很大，头发柔顺的像绸缎，笑起来非常甜。”

“只有这些吗？”江冉打断他的话，“有没有具体一点的？”

眼睛，头发，笑容，这些都太主观，太抽象。更不要说，这可能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陈清煜没答。

江冉想了想，又问他，“那你是什么什么时候离开J市的？”

这次陈清煜很快给出了一个肯定的日期，江冉却叹了口气，“J市孤儿院在你离开后没多久就倒闭了，当时院里的孩子大部分都被调配给了其他各个地方的孤儿院。”

江冉没说的是，当时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孩子，因为实在没人接手，成了流浪汉。这样的情况下，陈清煜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好像对那里很熟的样子？”

江冉颔首，语气却有些低沉，“我妈妈……和院长阿姨比较熟。”

童年时期的江冉，有大半时间，都是被托付在院长阿姨那里的。

钢笔轻点桌面，陈清煜又问：“那你知道当时的院长，现在在哪吗？”

江冉沉默摇了摇头，自从她初三搬来T市，不论是她还是她妈妈，都和曾经断了个干净。

事情绕了一个圈，像是一团被扯乱的丝线，让人找不到头。

“或者……”江冉想了想，迟疑的开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陈清煜避开她的视线，目光有些闪烁。犹豫了许久，他说：“她叫荧荧。荧光的荧”

荧荧？江冉愣了愣，突然想起昨天那个痛哭的老人，嘴里一直念着的，好像也是荧荧。

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太大众了一些。

“抱歉，我确实没有印象。”江冉最后这样说，“我妈妈最近真的不方便，有机会……我帮你问问吧。”

陈清煜有些失落，却也没再多说什么，颔首和她道谢，“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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