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哼哼!”上尉军官冷笑两声,“上管军,下管民,这是委座赋予我们宪兵司令部的权力,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现在怀疑你借军统之名私运烟土,给我搜!”
上尉军官侧过头去,对身后四名士兵一声令下。
如果没有车上那一皮包货币和金银细软,搜也就让几个宪兵搜了,不过是耽搁几分钟十来分钟的时间而已。可是现在,一皮包的货币和金银细软就躺在车的后座上,那是根本见不得光的,一旦让这几名宪兵搜到,戴老板再是护短,只怕也要拿他的项上人头来祭旗,以此警告手下众喽啰什么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遮阳可不愿意当这样的反面教材,心念似电:先逃过此劫再说!
几乎在四名士兵一声“是”的同时,李遮阳快速扫了扫这条街的两端——承蒙老天眷顾,没有人!
没有人!
脸上沉静似水的李遮阳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心里发出两声很冷的笑。
就在上尉军官准备回过头来重新面对李遮阳的时候,李遮阳突然抬起手臂,一肘扫在上尉军官的耳根上,不等军官倒地,他便猎豹一般向余下四名宪兵发起了攻击,平勾拳、上勾拳、侧勾拳、撩阴腿、斜上勾拳,动作快捷似电!
四名宪兵士兵根本没想到他们面对的这名军统特工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连蒋某人座下的御林军都敢下手,因而毫无防备的他们,被李遮阳只用了五招就全部放倒在地。
坐在车里的金逸看到这一幕,差点昏厥过去。
“不想死就赶紧下车,搭把手!”车外传来李遮阳的呵斥声。
金逸一把推开车门,猛地一下钻了出去,可还不等他迈开腿,李遮阳的声音就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你以为跑就没事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金逸这才想起自己在山城还有一座庙,一家妻儿老小全都在那座庙里……
金逸看向了李遮阳,“长官——”
金逸觉得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
“赶紧过来帮忙,快点!”李遮阳向金逸催促道。
嘴里虽然在说这话,可李遮阳的手一刻也没停过,就在催促金逸的同时,李遮阳抽下一名士兵的鞋带,将这名士兵身体一翻,让士兵脸朝地面,跟着李遮阳一手逮住士兵的一只手,将两只手往背后一别,手里的鞋带在士兵的两根拇指上绕上几圈,而后两根鞋带一勒,又飞快地打上了一个结。
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知道是精于此道之人。
当金逸走到李遮阳跟前时,李遮阳的手已经伸向第四名士兵的鞋带。
“李长官,以后我可就全指望你了。”金逸哭丧着一张脸对李遮阳说道。
金逸不能不来。从他和李遮阳坐进这辆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两蚂蚱。两只蚂蚱在一起还能相互商量一下,指不定还能商量出一条活路来,分开的蚂蚱绝对是死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