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却偏偏要不如人愿,我越是着急车子越是堵得厉害,等到我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只听见了一阵哀嚎声,马鸣的身上盖了一块大大的白布,我走过去,将那块布轻轻的掀开,马鸣苍白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伸出手,手指拂过他的脸庞,他的脸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也慢慢的开始僵硬。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改变了车祸的结局吗,他怎么还是会走呢?
我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蹲在地上,目光一刻也不肯从马鸣的身上的移开,莫琪走过来要拉我,被我一下子给推开,冲着她大声的吼:“滚开!”
莫琪无比眼眶红红的,看了我一眼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旁边的一男一女一直拿眼横我,也被莫琪给拖着走了。
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总算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
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好多好多话,可现在,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就跟哑了一样的难受。
只能一遍遍的看着他,手指一根根的拂过他冰冷的脸,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他长得可真好看,但我却又一次的失去了他。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阵,和马鸣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倒宁静了许多。
然后我听见一阵吵闹之声,有人强行将门给撞开了,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将马鸣给带走了,他们要将他带生化实验室,说是病人在生前签订了一份器官协议书,他们要依照协议内容对他的身体进行解刨。
他的家人包括莫琪在内,也都表示认同,毕竟这是他生前作下的决定,他们还是选择了尊重。
只有我,我疯了一般守在马鸣的身边,不让他们靠近,甚至于当那个白大褂向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一口就咬在那人的手臂上。
我被骂了句疯子后,也没人敢在过来,毕竟那两排深深的压印,光是看着也会觉得疼吧!
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一直到下午,大概四点多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人闯进了病房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很般配,男的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是油光橙亮的,女的一身白色的职业小西装,微卷着的长发披到肩头。
他们叹着气,一步步的走到我身边,想要拉我起来,被我甩开了手,开口刚要骂人,那女人却说话了。
“然然,对不起,是爸爸妈妈太忙了,没有时间好好的照顾你。”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一旁的男人使着眼色,男人也慢慢的蹲在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们仔细的端详着,从那女人刚刚是说话里,面前的这两个人就是我的父母。
果然没让我失望,很成功,很有气质,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养出了这个世上最叛逆的苏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