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毅地看着他，犹如一个甘愿赴死的斗士，我咬牙切齿：「我就不！怎么了？我就要弄脏自己！你们毁了我，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死也不会！我不会当情人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刚落，他又是几个巴掌甩到我脸上。

「周茜茜，你就是没尝过男人的味儿！等你知道了，你肯定上赶着给人当三儿！」

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行在地上。

「正好，有个老板看上了你，一晚上就给一万！」

我无力反抗，只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

「放开我的学生！我已经报警了。」

齐老师，我的指导老师，匆匆赶到，救下了我。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我哑着声音想要感谢他。

但是等哥哥走后，他却凑到我都耳边一字一句：「茜茜，我刚刚拍了照片，还录了音哦，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晚上要来找老师哦。」

我撑着地面抬头，空洞地看着他，嘴唇颤动，说不出一个字。

「茜茜别哭，反正和别人也是做，没什么差别的。」

他塞给我一张私人公寓的卡片，离开了。我滑倒在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爬出来了，那是一只恶魔。

那天晚上，我去了，老师也在那个公寓，在那张床，彻底地毁了我。

他们终于，放出了我心里的魔鬼。

是的，凭什么死的是我，不是他们呢？

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2.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没有继续读书了。

齐老师西装革履，带着他漂亮的女儿一起在商场里逛着。

我躲在角落里，鸭舌帽檐被我压低，装作没看了路的样子，我直直走过去，撞在他女儿的肩膀上。

「啊！疼！」

「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给我女儿道歉！」

齐老师看女儿被撞，脸色很不好看，作势要抓我的手臂。

我一脱帽子，露出一个灿烂又阴郁的笑容。

「齐老师！好巧啊。」

他看到我的一瞬，脸色顿时凝固了，瞳孔里倒映着我森白的牙。

「嘿嘿，这是齐老师的女儿吧！可真好看呢。」

我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他女儿，伸出手。

「你好，我是齐老师的学生，叫周茜茜。刚刚撞到你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女孩儿笑得天真浪漫，握住我的手：「你好！我叫齐雅。」

我挽着她的手臂，挑衅的看着齐老师，嘴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

「齐老师不介意我和雅雅一起吧？」

他咬牙切齿一路，在我和齐雅谈论他时，又紧张得冒汗。

我偷偷竖了一个中指，用唇型比划着：「齐老师在害怕吗？」

他眼睛气得发红，拳头松了又紧。

直到我去上厕所时，他故意跟去。

厕所门口。

我两指夹着烟头，感受着那一点猩红燃得美妙。齐老师握紧拳头站到我面前，烟圈随之被我吐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