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脸严肃的对着白氏白芳芳二人:“芳儿也这么大了,也该娴静娴静。那芳芳就在家庙礼佛三个月,平日里也不用来请安了。”禁足了,何温柔心里乐呵呵笑了几声,她可以过几个月安生日子了。
“再有,夫人,这休妻二字若是本相以后再听见一次,那本相就休了你。”白氏腿肚子一软,连声称是。
傍晚十分,莫相瑾从国子监下学归来听说此事,很是气愤。
他刚踏进钟灵院,便听到何温柔的声音:“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把我赶出莫家,哼,虽然本小姐终究是要离开莫家的,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解除婚约。”
莫相瑾不经意间觉得步伐沉重了两分,他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千万只蚂蚁噬咬而过,掠过心膛,掠过骨髓。
但他还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出现在何温柔面前。
“你回来啦。”通过这些日子相处,何温柔发觉莫相瑾跟她想象中的书呆子模样不太一样,他不像那些酸臭文人之流,张口闭口的“大道”。相反,莫相瑾天文地理样样精通,谈吐幽默,何温柔觉得跟他说话很是愉快。
何温柔的语气就犹如一个久念丈夫的妻子,她的语气令莫相瑾刚刚冷却的心回温不少。
“你在等我么?”他眼里闪过戏谑,“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何温柔无奈:“呵呵……呵呵……”她除了呵呵,真的别无她语了。
“前几日我受伤养在别处,如今痊愈了,也该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嘎……”何温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莫相瑾委屈:“温柔,你不想为夫回来么。”
“没……没有。”
“那就好。”莫相瑾柔和的笑道,“那今晚我就搬回来。”
“咳……咳咳咳。”今晚?那不是,何温柔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在出嫁前一天晚上她娘亲给她的小册子……何温柔满面通红。
莫相瑾狐狸眼里意味深长:“放心,分房睡。”
何温柔卒,飞也是的逃出了房门。莫相瑾,果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夜色阑珊,本事如此美满月色。但不知怎得觉得心头烦闷,倒头就睡的何温柔此刻却睡意全无,随意披着一件外衫走出房门。见正厅面前的院子里有人正在对月独酌,身形消瘦,煞是凄清。
“你怎的还不歇着?”何温柔一见便知是莫相瑾。莫相瑾听到何温柔的声音,借着酒意,柔情满怀:“温柔……”
“心情不好?大半夜的在这儿喝酒。”说罢也走到凳子上坐下,拎起酒壶极为潇洒的往嘴里灌了两口,然而刷帅过头,不怎么会喝酒的何温柔就被呛到了。
莫相瑾见何温柔这副模样,觉得十分可爱,眼神间多是痴迷。
何温柔觉得嘴里虽辣,但觉得很爽,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没多一会儿,何温柔便觉得头脑有些发昏,和莫相瑾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