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赵敏瑶打断宋母，“这事先放一放，我这边有个事要问你一下。”

听电话那边的妹妹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宋母紧张：“出什么事了？”

“姐，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赵敏瑶语气不好，甚至有点冲，“半个月前，你是不是跟堂妹夫老张去吃饭了？”

“嗯。”宋母点头，偶然间碰到了，就一块去吃了午饭。

“我说姐，做人得有界限感，怎么你要跟堂妹抢老公呢？”

“你说什么！都扯到哪去了，胡说八道。”宋母又急又气，恨不得透过电话把人捉过来揍一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你亲姐姐。”

宋母胸膛起伏，眼圈都气红了。

“是啊。”赵敏瑶的声音依旧嘲弄，“锦书还是你亲生女儿呢。我说姐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现在是什么感受，锦书就是什么感受，甚至来说，你更过分，因为锦书还什么都没做！”

宋母心一沉，立时明白了妹妹话里的意思。

她讷讷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赵敏瑶的话十分锋利，一针见血，“因为你太过于在乎清璇，以至于哪怕是一点迹象都没有的事，都要杀灭在萌芽，你满心满眼只考虑清璇，连给锦书落脚的位置都没有。你下意识为清璇考虑，完全漠视锦书的感受。

你知道么，你这样比故意更让人心寒！”

沉默良久，才响起宋母艰涩的语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了。”忘记去考虑宋锦书，忘记把她放在心里。

“唉。”赵敏瑶叹气，“你也别难过了，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家老宋，谁让他把孩子弄丢了呢，错失了18年，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回来。”

“是我过分了。”宋母辩解，“但我只是希望锦书能稳住心态，毕竟在外面流落18年，看着代替自己享受父母之爱的清璇，难免不甘。”

“这倒是。”赵敏瑶点头，“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换谁心里都平静不了，毕竟清璇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锦书了，包括顾邵言。”

“物质可以弥补，感情就弥补不了。”宋母赶紧道，“邵言对清璇是有真感情的。”

“呵呵。”赵敏瑶嘲笑，“也就你这么认为，说实话啊，你别嫌我说话难听，锦书到底是宋家和赵家的种，基因就是优越，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智商，都碾压宋清璇。连气度这种需要后天培养的，清璇也不如锦书。”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宋母不高兴了，“清璇哪里不好了，名媛圈子里，清璇是数一数二的，就说钢琴，谈的多好，还开过个人演奏会呢。”

“你怎么知道锦书不会弹？”

听到这句，宋母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之前宋锦书说的话。

宋母沉默片刻，将宋锦书最后说的那段话对赵敏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