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最后那点残红已经消褪,黑暗中,司徒绛和沈约面面相觑,村里女孩虽然不多,但从来没一个像宋薇薇这么不讲理,不过他们也清楚,这是外面来的客人,和他们不同。
不说宋薇薇身上的装束,就她那一身白得和豆腐一样的皮肤,在太阳底下还会发光一样,特别漂亮,哪里像他们一样,黑黢黢的。
“你们走吧!”宋薇薇没听到他们的反应,更是有种身处异乡的难受,这悲从中来,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人!她蹲下,胡乱的在刚刚被沈约浇灭的土坑里扒拉,一边哭着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去你们村子了,你们告诉我怎么回去,我要回去!”
“回家?你家在哪里?”项喻是唯一一个没和宋薇薇打过交道的,这会儿听她哭声也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有点渗人,上前问她。
这声音气如虹钟,要是世界上有鬼,绝对会离这样阳气十足的人十万八千里。
宋薇薇抽抽噎噎的报出自己住的城市。
项喻挠挠头,问司徒绛和沈约,“那地方,你们知道吗?”
两人都是摇摇头,沈约说:“没听说过。”
司徒绛轻轻的打了个嗝,蹲下,和还在抽抽噎噎的宋薇薇交涉:“你先别哭,嗝、我好像还从来没遇到其他地方来的客人,我们村,嗝、也没有人出去过,不过你、嗝、嗝,可以跟我们回去,我们问问村长。”
司徒绛倒不是很想去安抚宋薇薇,因为他又开始打嗝了,原本他就话不多,和女孩子交谈还总会忍不住打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和宋薇薇交流下来都很顺畅,直到她刚刚说要点火……
果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对,我们村长应该知道怎么带你出去。”沈约见宋薇薇哭声差不多止住了,也犹豫着说:“别点火了,我能看到路,你跟着我就行。”
这边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自然不至于只能看到仰头的一小片天空,然而广袤无垠的视线之下,她只要看到森林方向,就是一片陌生幽黑的漆黑。
内心的恐惧无人说,宋薇薇只能当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不然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或者,或者我给你们钱,我们路上点个火,快到的时候就灭掉。”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背着一大筐鱼的项喻率先让步,“算了,给她点一个吧,村长要是责怪下来就说我。”
至此,宋薇薇终于看到了一点光明。
林荫密布下,温度要比外面冷上一点,就显得格外阴森。
宋薇薇把火把举在自己面前,总算是没怕的转身就逃,一行人先去了沈约砍柴的地方。她看到那个叫项喻的肌肉男,先把背着的鱼筐放下,动作比较娴熟的系好了沈约白天里砍的几捆木柴,再一手拎起一样,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瞬间迸起!
家暴男说:“女儿生下来就死了!”20年后我发现孩子居然还活着
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