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瑶将碎片又脖颈递了一分，面色不改，语气冷冽：“呵，一口一个傻子给你叫上瘾了？你心里做什么打算，你自己清楚！”

明月在顾昀之手里生死未知，她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争吵上。

“地牢带路，否则，我不后悔杀一条会咬主人的狗！”萧凌瑶淡淡一笑，浑身散发着瘆人的气息，当下让明月便明白她做得出这样的事儿。

月牙错愕不过片刻，浑身都害怕得抖了起来：“我，我知道了，我给你指路，你先把碎片拿远一些……”

萧凌瑶不为所动，率先顶着人往前走。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月牙只得连连应声，只是王府之大，九曲十八弯的，等总算带到了地牢门口，月牙脖颈处的伤早已将衣领处沾染得满是血迹，瞧着身为恐怖。

“小，小姐，前面就是地牢入口了，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月牙吧！”

平日里总是作威作福踩着自己的主子过着清闲日子的月牙何曾受过这般疼，一路上早已哭的梨花带雨。

地牢入口不过在假山中央，门口的烛火并未能照进漆黑的过道，显得阴森恐怖。

萧凌瑶盯着门口，疑惑开口：“既是地牢，为何门口并未有侍卫把守……”

话音未落，只见过道人影晃动，顾昀之面带肃杀的脸庞被门口火光照亮，一身青衫竟皆被血液浸染，他抬眼看见手持碎片挟持月牙的萧凌瑶，眉头狠狠一皱，大步迈向前。

“萧凌瑶！”顾昀之一身冷肃的杀意迎向了萧凌瑶，“先前饶你一命，如今竟愈发大胆，如今是想公然杀人不成！”

月牙顿时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顿时哭得更加凄惨：“王爷！王爷救命啊！小姐，小姐她疯了！”

萧凌瑶是要疯了，她死死盯着顾昀之身上的鲜血，一时间气血便上了头，盛怒吼道：“你对明月做了什么？！”

先前月牙便出口道顾昀之在审问明月，人刚从地牢里出来，这一身的血除了明月还能是谁的？！

“本王做什么容不得你来置喙。”顾昀之长身鹤立，眸光冰冷，没有半点在意眼前人的怒意。

他根本不在乎一个奴才的性命，但他可以因为一个莲心而加罪于自己。

就因为明月是自己唯一在意的丫鬟，所以萧凌瑶的命不是命，连带着明月也不是！

萧凌瑶紧捏着手里的瓷片，因为用力将手上划出好大一道口子，但她不甚在意：“顾昀之，我跟你拼了！”

说罢，萧凌瑶便一把月牙推到一边，举着碎片便冲到了顾昀之的面前。只可惜，萧凌瑶如今病体虚弱，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顾昀之眼里不过是三岁小孩耍着木剑罢了。

月牙忙开口尖叫：“来人那，王妃要行刺王爷！”

“自不量力！”顾昀之冷哼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萧凌瑶跪压在地上，低声开口，“不要以为自己是萧国公嫡女，本王就不会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