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萧令虞又挖了点蒲公英和芣苢【fuYi】,她看顾崇恩那个伤势,怕是要发热。
她幼时高热差点丧命,曾被一个乞丐婆婆照顾,用的就是这两种草,给她医好了,她也不知对顾崇恩的伤有没有用。
丁水生也跟着挖了点,其他人有样学样,萧令虞抬头,道:“这是两味药,敷在伤口或者吃,也许能缓解高热,待安顿好,我们去淮阴绑个大夫来看病;嗯……或许还需要绑一个会建房子的工匠。”
丁水生一个趔趄,看向萧令虞,心下再次刷新对萧令虞的看法,这姑娘比他想象中更狠,更无法无天。
回到原地,男人们已经开始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搭棚子,姑娘们则是已经烧起火,烤起不知谁抓上来的鱼,更甚者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个铁锅,里面已经烧上了水,想必是船上拿出来的。
萧令虞径直走向那锅水,烧水的少女怯怯的看着她:“姑、姑娘。”
点点头,萧令虞抬起水转身走向船,条件在这了,只能用这个水给顾崇恩擦洗了。
顾崇恩依旧维持着被扔上床的姿势,一摸额头,果然已经发热了。
寻了一圈,实在没寻到布料,只能从身上撕一块了,这一撕,直接露出纤细的手臂,白得晃人眼。
随后把床上的人扒光,从上到下的擦了一遍,全身遍布的伤口纵横交错,可怖极了,甚至胸口还有烙铁的刑罚伤。
顾崇恩啊顾崇恩,你似乎有什么秘密,本宫上辈子,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呢。
天儿有些凉,床上的人冷得瑟缩了一下,萧令虞蹙眉,她还得给人找衣服。
算了,谁让她欠他的。
寻了一圈,才在三楼寻到一箱衣服,看纹样,应当是丁员外带着换洗的,随便拿了两件,便回到二楼。
一脚刚踏进门,一股大力拽着她的衣领,随后被抵在门板上。
“你是谁?这是哪?”
再度听到熟悉的声音,萧令虞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小傻子,我是谁?我是你未来的主子!
萧令虞轻笑一声:“郎君可是把奴家弄疼了呢。”
竟敢拿刀对着她的脖颈,顾崇恩,你胆子不小啊。
对面光着的男人一怔,耳朵烧得通红:“你我……”
“郎君真是个提裤子不认账的臭男人,让奴家好生伤心。”萧令虞娇嗔着,隔着衣服摸向顾崇恩的腰间,顾崇恩瞬间后退几步,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出去,如此,如此……”
“如此放荡形骸?”萧令虞好笑地看着顾崇恩,这是没开过荤吗?
那她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想着,萧令虞一步步靠近,满脸委屈:“郎君,你的身子,奴家可是里里外外都看过了,奴家的清白都没有了,你说,该怎么办呀?”
顾崇恩一步步后退倒在床上,满眼不可置信,这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被逼得脸通红:“我,我受了伤,断不可能碰过姑娘,我是个亡命之徒,姑娘不说,我不说,姑娘清白还在,定能另觅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