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吃了两轮,春水等人才带着沈星竹进了崇宁宫,同时还有个本不该这会进宫的人一同出现了。
“易之,你怎么来了?”
男子躬身行礼,“陛下,刚刚安乐公主带走了臣的马,臣怕公主出意外,所以赶来看看。”
男子声音清润,像是曾经苏千雪在雪山上看到的鸟兽的鸣音,十分好听。
原来她抢的是这人的马?
被叫易之,还和皇帝如此熟稔,应是定北侯宇文佑了。
不过他不是应该在边境吗?
苏千雪好奇抬头,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容白皙,鼻梁挺拔,唇色浅淡,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些许媚气,见她看过来,还微微的笑了一笑,一点不像个杀伐果断的武将。
这人长的怎么感觉比她现在这个肉身还好看?
苏千雪撇撇嘴,扭过头不再看他,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嫉妒了。
“千雪,这是你让人打的?”
皇帝没顾得上宇文佑和苏千雪的眉眼官司,看着一副猪脸样的沈星竹手指颤颤。
“不是。”
苏千雪咽下嘴里的点心,理直气壮开口,“是儿臣自己打的。”
“你打的?”
皇帝嘴角抽搐,这嫁了次人,怎么感觉越发暴力了。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肿成猪头的沈星竹跪爬到皇帝跟前,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涕泪横流的哭诉着,“公主嚣张跋扈,无故殴打儿臣,不仅如此,还殴打了儿臣的母亲,如此不知孝悌,简直是给皇家蒙羞!”
沈星竹倒是不算傻到家,还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在皇帝这讨不到好,见皇帝的态度还算好,以为苏千雪还没说,连忙先发制人想先占了理。
“沈星竹,你是不是被本殿打傻了,忘了自己做了什么?”
苏千雪见他涕泪横飞的样子一阵恶心,差点没把刚吃的点心吐出来,“作为驸马,不知本分,竟和他人有了首尾,本殿打死你都是活该,还好意思在这哭诉?”
“沈星竹,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回过神来,冲着沈星竹怒喝出声,“作为驸马不知安分守己,竟敢强逼公主为你纳妾,你沈家要反了天不成!”
“父皇!”
沈星竹趴伏在地,满腔控诉,“您有所不知,自公主下嫁儿臣以来,一直嚣张跋扈不知收敛,儿臣百般容忍,可公主却变本加厉,儿臣实在憋屈,这才一时犯了错。”
“错误造成,那女子柔弱,且又查出怀有身孕,儿臣不忍其因我之过香消玉殒,这才想和公主商量一二,谁知公主一言不合竟动手打人,还打伤了儿臣的母亲,儿臣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还请父皇开恩,让儿臣和公主和离!”
真是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这沈星竹但凡把这能耐放在他处,也不至于这般废物。
苏千雪酸的牙根直痒,脚下蠢蠢欲动,“和离?你想的美!休夫和丧偶,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