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十世轮回,你是不是要说,只要我集齐七颗龙珠,就可以召唤神龙,许下愿望啊?谢谢了您呐,让我安安静静的去死就好了。”还没等神使大人说完,阮云烟就开口打断。
此刻的她觉得好轻松,说话时又有了几分年少时的跳脱和鲜活。
“你!孺子不可教也!去!”
阮云烟感觉一股大力挥来,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我不要面子的吗?要不是主神大人……”空间里神使大人的嘀咕声渐行渐远。脑海里一道白光过后,阮云烟猛然睁开双眼。
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一声清朗的低喝:“谁在那里?”
阮云烟吓了一跳,随即浑身僵硬,因为此刻她正被一个陌生的,穿着很奇怪的年轻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身名叫齐云烟,是个丧夫的小寡妇。
五年前大顺朝被邻国偷袭边境,朝廷大举征兵,村里挨家挨户的抓壮丁,凡十四岁以上的男子都被赶着上了战场。
抓壮丁那晚正是齐云烟大婚当天,鸡飞狗跳的,洞房还没入,陆家大郎就被一群军差押走了。
五年的光阴匆匆而过。
一年前,也就是齐云烟19岁的时候,官府的通告贴到了乡里。李家村一起出去的几十人里,只剩几个年轻力壮的回来了,其余人都死光了。
陆家老大最惨,连个尸首都没找着,据回来的人说,指不定是被野狗给分食了。
陆老太听到噩耗,当场就哭晕了过去,至此身子就日渐衰败。
这不,年后陆老太状况愈加不好,齐云烟赶紧着人去给远在郊县求学五年未归的小叔子陆尚文去信,等他回来料理丧葬事宜。
而抱着自己的这个青布短衫的年轻人是同村李寡妇的儿子,长的浓眉大眼,人高马大。
陆家有五亩水田,原来陆家老大和陆老汉在时,伺候起来那是一点儿都不费劲。
只是继家中的两个顶梁柱男人先后没了,这两年陆氏又卧病不起,家里和地里的活计都落在了齐云烟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寡妇身上了。
地头挨着地头,这李大山看不过去,帮衬了几回。
一来二去,齐云烟就对热心肠的李大山有了好感,李大山也对这几年出落的越发水灵的齐云烟动了心思。
只家中老娘严厉,不许他把克夫的小寡妇娶进门。
二人也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摸个小手,不敢过了明路。
今日李大山进城赶集,回来的时候给齐云烟买了块布料,偷偷的把她约了出来。
齐云烟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陆老太的病床前伺候着,一时悲切陆老太没了,自己该何去何从,一时又心酸自己被李婆子嫌弃,偷偷摸摸的没个名分。
看到李大山手中的布料一阵悲喜交集,搂着男人呜呜咽咽的哭昏了过去。
谁成想这一醒来,芯子里就换了个人。
阮云烟尴尬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了,这穿的可真不是时候,也不敢看向出声的人,连忙挣脱出男人的怀抱,用衣袖遮住脸面,一溜烟的往记忆中的陆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