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暖脸色发青，察觉情况不对，急忙一个翻身爬起，却连捂嘴逃走都来不及，就直接吐在了地上：“呕……”

徐潜没想到，她真的反胃了。

看着季小暖躺倒在地，不住抽搐着的模样，他惊诧了好一会儿，才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急忙起身就后退了好几步，紧蹙着眉，神色痛苦：“对不起，小暖……我……对不起……”

季小暖气喘吁吁，吐得几乎昏厥，哪里还有空闲理会徐潜。

不过一会儿，徐潜不知如何是好，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季小暖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看着一地污秽和破了的裙角，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心说她到底是做错什么事了呢？为什么总会弄得如此狼狈……

半晌，季小暖缓缓爬起身来，到厨房拿了抹布，把地上清理干净后，又去换了身衣服，留下徐潜给她的备份钥匙。

这几经波折，耗尽了她最后的一点点不舍，头也没回地就离开了这间不是家的公寓。

……

穆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穆昀清瞥了一眼那条微博热搜，只挑了挑眉，便不感兴趣地放下了手机，目光落到桌上放着的一堆照片上，都是今早他和季小暖在徐氏时被拍下的。

他眸光微暗，沉声道：“这是全部照片？”

“当然。”一个身着紧身牛仔裤和小背心的漂亮女人笑盈盈地走上来。

穆昀清眼尾一眯，黑眸覆起一层薄冰，散着寒意：“你说的最好是实话，若今明网上出现了任何相关的照片，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放心，关于你俩的消息已经完全封锁了。不过——如果你们之后关系进展得太厉害了，就算是我，也拦不住那么多照片和娱媒的八卦念头噢，还请小心呢。”

虞沁眯眼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突然压低了声音：“至于网上那条假新闻，我也已经知道来源了，我想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穆昀清打开纸张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季芷柔。

对这个“惊喜”，他没有一丝惊讶，只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就把那张纸丢进了碎纸机里。

虞沁眯起眼来，无奈似地，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叹道：

“看起来你好像已经知道了啊？真是无聊，每次都被你抢先一步预料到。不过，这个季小暖是你的新宠么？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你为哪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连这几张照片都不允许娱媒曝光，明明连亲嘴都没拍到……”

穆昀清没理会她，只是下了闭门羹，冷冷道：“钱在桌上，自己拿。”

虞沁看着支票上的数额，讶然道：“竟然翻了两倍？你对这个季小暖缄口不言，还为她花这么多钱，看来不仅仅是普通情人那么简单啊。”

穆昀清脸色骤沉，眼眸中心刮起暴风雪，慑人气场喷薄而出。

“只不过在我的床上躺过几天，就开始管起我的事了？你的职责是什么，给我想明白了。把花边新闻扼杀在摇篮里，然后拿钱走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