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你睡地上,我睡床上,我已经把褥子铺好了。”
她赶忙摆手辩解,陆纵却婉拒了她的好意,只说住柴房习惯了,不去打扰她休息。
沈秋秋扁扁嘴,只觉这男人就是嫌弃自己,心中暗暗不爽,转身回了屋中,气呼呼睡下。
柴房中刚刚离开的黑衣人去而复返,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是因为被雨水打湿的寒冷,而是畏惧面前人的责罚。
“属下该死,没注意到她接近,险些被发现。”
“不是你没注意到,而是你没想到。”陆纵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眼底带着平日里没有的杀意。
谁能想到,沈秋秋会主动让她去主屋躲雨。
是发现了他的身份故意试探,还是真的改了性?
“需不需要属下处理掉?”黑衣人跪在地上,将头压得更低,生怕连呼吸声重了,都会惹恼面前人。
“那女人留着,还有用处,”陆纵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眼底却带着一丝兴趣,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沈秋秋,有趣,“在没得到命令前,你暂且不动。”
......
房内的沈秋秋还不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哪知刚入梦乡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夹杂着雨点,漆黑的夜中,家家户户燃起了烛火。
她翻了个身,不想理会,砸门声却砰砰作响,外面还传来一阵阵喊声。
“陆家的,快开开门!出事了!”
陆纵和沈秋秋从屋里出来,外面的雨依旧瓢泼似得下着。
村长穿着斗笠站在门口,见他两人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指着后山处道:“雨太大,恐有山洪爆发,因此要一家出两人去搬石头!”
沈秋秋一阵无语:“我家一共就两人,难不成都去搬石头吗?”
“你不去也行,那陆纵就要一人干两份活,大家都是这样。”村长说的云淡风轻。
夜里的雨又大又急,还带着山风的凉意。
且山上情况不定,这样贸然搬石头,定然是有危险的。
干活越久危险就越大,倒不如人多力量大,早些干完早些回家。
沈秋秋去屋中取来两件竹编斗笠,一件给了陆纵,一件穿到自己身上。
陆纵诧异不已:“你要去搬石头?”
“怎么?别小瞧我,我力气大得很。”她将自家门锁好,拽着陆纵,走在了队伍的中。
身后的村民闻言,不由嗤笑:“你吃得多,长得壮,力气自然大,恐怕十里八村没人能比你还胖了。”
“我长得胖吃你家大米了?喝你家井水了?”沈秋秋回头瞪了一眼那村民,“话那么多,不如留着力气,一会儿搬石头麻利点。”
被怼的村民理亏,只能憋着不再吭声。
一群人被村长带到了山脚下。
雨依旧不停,山上的小碎石隐隐已经有松动的迹象,成股的雨水从山上流淌而下。
村长给每家每户划分了区域,叮嘱众人一定要手脚麻利,将石块堵在山体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