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现在过得很幸福,前世的事情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总觉得像一场梦,只是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从前,有个孩子,记事起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与其他孤儿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没有玩具,亦没有零食,他们捕蝶,斗狗玩蛐蛐,倒也自在快乐,直到那孩子开始上学。”
“因为营养不良,相比同龄人来说,他看上去要瘦小很多,又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与同窗之间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在班里是空气般的存在。”
“他认真踏实,勤学上进,从不敢惹事,因为他根本没有犯错的资本和权力,其他同学犯了错,会有家人前来带他们回家,独独他一个人没有,所以他很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
“当别人知道他软弱可欺时,便变着法子欺负他,他不敢声张,忍气吞声,默默忍受了各种委屈,只因为他的恐惧,他的委屈根本没有人在乎。”
“我很幸运,我有一个有钱的老子,而且还对我很好,不管我怎么作,他都会容忍我,并替我解决麻烦,所以,偶尔来那么一两次,可以很好的联络感情。”
陶夭正经不过三秒钟又开始没个正形了,夏墨却若有所思。
“那个孤儿是谁?”陶雨晴问道。
小姑娘心软,想着若是临近之人,可以照顾一二。
“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陶夭云淡风轻道,没有人在乎,所以无关紧要,可有可无。
“他后来怎么样了?”夏祐希希望好人有好报。
“你们想要什么结局?让他一跃成为某郡县首富,走上人生巅峰?还是幼年早夭,一命乌呼?故事的结局总有很多可能。”
陶夭当然不可能道出实情,随口胡诌了两句。
陶雨晴瞪着眼睛,想到了一种可能,“故事是你现编得?”
“不然呢?“陶夭双手一摊,很是无辜,“我还能亲身经历不成?你外祖父会打断我的狗腿,还不准哼唧。”
众人……
这货太欠抽了,这天也没法聊了。
“欸?别走啊!这个故事不好听吗?”
陶夭企图说服大家,不赞同,好歹赞美一下。
“多好的心灵鸡汤啊!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甚能博取人的同情心,很完美的一个故事了。”
众人依旧不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
“你们太不懂得欣赏了!”陶夭迤迤然走在最后,不断挑动他们
敏感的神经。
“闭嘴!”夏墨忍无可忍。
“闭嘴?哎,夏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来有嘴,是为言语,像你一样,每天寡言少语,对得起你那张嘴吗?”陶夭继续瞎贫。
“夭叔,刚才的赛狗我赢了。”夏祐希也受不了了。
“所以呢?”陶大不明白,赛狗与嘴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休息一下。”夏祐希说不出强硬的话,委婉地表达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