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忆,原身刚嫁给陆正潇的时候,因为对下乡环境不适应,没少有过抱怨,在院嫌厕所简陋,在屋嫌厨房太脏,哪怕躺床一天不动,都会嫌弃土炕太硬。
陆正潇喜欢原身,自然对她妇百依百顺,但陆母可不惯着她这个毛病,大清早趁着陆正潇去务农,直接拎着凉水桶去叫唐美心起床,一桶冰水灌醒,冻得原身鬼哭狼嚎,后来导致原身睡个懒觉都要提心吊胆。
为此,原身也没少在外面腹诽婆婆,甚至背地里起外号“悍寡妇”,说什么幸好陆父去世的早,不然早晚都要被陆母欺负死。
陆母虽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但也清楚唐美心对她的不喜,连带着没少在陆正潇的妹妹面前数落原身的不是。
陆正潇的妹妹叫陆蓓蓓,这个小姑子很单纯,是个非黑即白的性子,自家老母说什么是什么,所以陆蓓蓓对原身的印象很差,也没少捉弄她。
一次,她藏门后吓唬原身,哪成想那个时候的原身已有身孕,经不住这一下捉弄,险些流产。
原身趁机哭的梨花带雨,逢人就说陆母一家欺负自己,甚至还夸大其词的编排二人。
仗着“孕妇”这个弱势身份,唐美心得到了不少乡亲们的同情票
陆母明知唐美心满口胡话,但也耐她没办法,有身孕的原身就是小祖宗,别说和她讲道理了,哪怕同她讲话大声了点,都怕刺激到她。
尤其,陆母就这一个儿子,唐美心的这个孩子可是陆家唯一的血脉!
陆母思前想后,最终提出让陆正潇分家,其实说是分家,倒不如说还住在一个院里,只不过从原来的同一个屋檐下改成隔一堵墙,完全就是名义上的分家。
但凡原身房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陆母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原身虽对这假分家不满,但也知道陆母退让一步不易,而且就隔着一堵墙怎么了,终归还是分了家,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分家的事情操办的很快,陆母花钱找了两个乡亲,兴师动众地建墙隔断。
这房子一天天建成,原主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不负众望地生了个大胖小子。
原主借着孩子在陆家水涨船高,每天抱着孩子耍赖,不下地干活就算了,还不让陆母看望孙子,陆母就算看这个儿媳妇再不顺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每天眼巴巴地念着孙子。
这一幕落在陆蓓蓓眼里很不是滋味,这姑娘本就是横冲直撞的主儿,趁着唐美心洗澡,硬是把奶娃娃偷走,不知情的唐美心还以为孩子丢了,大闹了一场乌龙,搞得村里人尽皆知。
原身很聪明,顺势大闹,一副“有我没她”的架势,陆母无奈托关系把陆蓓蓓送去城里打工,虽说城里条件好,但是小姑娘孤身一人,甚至过年都有家不能回。
村里人,向来重男轻女,陆蓓蓓再怎么好,未来也是泼出去的水,陆母虽然心里念着女儿,但终究事事都以儿子家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