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送了消息来,昨天跟今天不过一天之差,说明是紧接着就发出来的,既如此,何必在意?”
大不了就灭城嘛,到时候鞑靼骑兵攻进来,才能加快灭国啊!
秦放一边想着,继续说道,“朕还没说其他的呢,你们便受不住,若朝廷养你们就是为了以死吓唬朕的,趁早回家种地去!”
“陛……陛下……”被拉住的老臣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安大海向着秦放看了一眼,立刻小声吩咐宫人去请太医到偏殿,将老臣抬过去。
“还有谁遭不住,一并去偏殿等着太医吧,朕心意已决,退朝。”
一挥衣袖,秦放转身要走,才走出几步,忽然想到什么。
“还有进学之事,朕说了取消便取消,少跟朕讨价还价的!”
“以后早朝改到辰时,卯时就上朝,当朕是鸡啊!”
脚下一溜烟,秦放离开太极殿,他连龙辇都没坐,一路小跑便不见了踪影。
大殿之上,群臣被接二连三的话镇住,好半天才终于回神。
有朝臣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我大秦要完了……”
另有人伸手抚胸,给自己顺气,以免也厥过去。
“陆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户部尚书张贤凑到陆河面前,指望着他能拿个主意。
此刻,陆河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双手捧着先皇赐予的令牌,大步向着殿外走去。
“嗳,陆大人!”吕武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先皇既任命我等为顾命大臣,我等自然要尽忠,如今陛下这般,只能请先皇之命,要求陛下调兵!”
陆河瞪向吕武,同为顾命大臣,他与其他几位一直尽职尽责,只有这一位,时常跟着和稀泥。
分明从前先太子在时,他从不如此,不知为何到了如今陛下,他就变了。
“没用,”吕武摆摆手,继续劝道,“要我说,你现在去找陛下,怕是人影都瞧不见。”
“那我便跪在殿前,有先皇令牌在,我就不信陛下一直避而不见!”
“我等也去!”
“对,我们跟随陆大人一起!”
纵然群臣都觉得新君已是无药可救,可既然有先皇令牌在,总归该有些效用。
“诸位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吕武抬抬手,示意诸位大臣稍安勿躁。
“我倒是觉得,陛下今日所说之事,虽然不妥,却也不是不行。”捋顺着胡子,吕武缓缓开口。
“皆说是成家立业,陛下如今已是弱冠,后宫之中却只有一个美人,虽说这其中缘由,你我也知晓一些。”
“听闻那美人不过是个宫女,你们总不希望将来皇长子是宫女所生吧?”
吕武的话,让在场的大臣们渐渐安静下来,他看了陆河一眼,继续说道。
“况且中宫之位尚且空悬,也确实该为陛下寻一位皇后,打理后宫事宜,更应挑选品德贤淑之女入宫,也好时常规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