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离开，她跟着萧澈上了楼，回到二楼的房间里。

萧澈从身后揽住她，嗓音暗哑：“你先去洗个澡？”

韩菲菲点点头。

她今天实在有些疲惫，忙了一天合同的事，在浴室泡澡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澈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时，黑眸轻睨，眼底透着几分冷沉：“打算淹死自己？”

韩菲菲睁开眼，愣了下：“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浴室里灯光昏暗，她仰着头，一双黑眸氤氲着预期，脸色有些苍白，水波流转间，整个人娇得不像话。

萧澈顿了下，嗓音暗哑，笑意低沉，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帮你放松下。”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像是在惩罚她的笨拙，萧澈放开手脚收拾她。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人的情事才停下来。

零点时，韩菲菲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随手摁掉，看了眼闹钟，才记起来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她睁开眼，萧澈正在浴室洗澡。

韩菲菲点开手机微信，果不其然，沈熙的朋友圈刷了出来。

“今晚的演出很顺利！谢谢某人的生日礼物。”

配图是星光煜煜的舞台上，亲吻着项链的白天鹅公主。

下面的评论大多是调侃与祝福，萧澈没评论，只点了个赞。

那条项链，韩菲菲有幸在杂质上见过一次，八位数的珍宝，最难得的是只换不售。

韩菲菲笑了下。

她和沈熙同一天生日。

萧澈是真的挺用心的。

沈熙这场巡演结束也该回来了吧……

萧澈出来时，瞥见她正低头看手机，露出一节细嫩的脖颈。

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韩菲菲笑了笑:“沈小姐的舞台，挺热闹的。”

“羡慕？”

萧澈问了句。

韩菲菲还没来得及回答，萧澈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讥讽道:“你也配？沈熙练了十八年的舞，即便没有沈家，也不会就这样寂寂无名，韩菲菲，你为了二十万都可以跪在男人脚下。”

韩菲菲垂下眸。

四年前那个为了二十万走投无路的韩菲菲仿佛就在眼前。

当年，她妈妈和父亲离婚，弟弟韩星星跟了爸爸，她跟着妈妈嫁进沈家。

后来韩星星重病，她被沈熙恶作剧关进阁楼，却意外和酒醉的萧澈有了一晚。

沈熙和她妈赶来捉奸，伤心欲绝的沈熙不小心将她从楼梯上扯下。

沈熙救治及时，而她再也当不了舞者。

当时，萧澈为了哄沈熙，冷着脸不耐烦地打发韩菲菲，问她想要什么。

就像是这一切都是韩菲菲精心算计。

韩菲菲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地要了二十万。

之后沈熙二话不说负气离开，萧澈赌气用这二十万换了她四年。

四年里，从学生到韩经纪人，她和萧澈最多的接触都只仅限于床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