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秋见有人过来,忙回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独坐在一棵枝干几乎伸出院外的老槐树上,脚下正是太子元墨每日下朝都会经过的一条小道。
“殿下,这是我为您绣的香囊,里面放了些香料,就是与您初见那日,院子里开的薰衣草,还请您收下。”
说话的人是与沈秋秋想到一块儿去的徐良媛,葱管般的玉手小心的捧着一枚淡紫色的荷包,向捧着一颗心般,送到元墨的面前。
元墨轻轻地接过徐良媛手中的荷包,粗略的看了看,微微勾了勾唇角,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要跟着融化了。
很显然,徐良媛也陶醉了,一双眸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孤收下了,天凉了,徐良媛穿的这样少,还是早些回去吧。”
只见徐良媛的脸顿时如烧透了的茄子,说起话来也变得扭捏。
“妾身备下了一桌子好菜,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去妾身那里歇一歇脚?”
沈秋秋看到这里,忍不住感叹这徐良媛道行还不够深。
明着请太子去她那里吃饭,实际上脑子里还存了别的心思,恐怕顷刻间还脑补了不少,你看这小脸红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睡了太子似的。
元墨一身黑色长袍,长身而立,声音清越好听,声线温柔。
“近日公务繁忙,孤还要准备明日的秋日狩猎事宜,改日吧。”
说完,元墨也不再看她,只径直朝前走。
徐良媛再想跟上前说什么,直接被身后的随从伸出一只手臂生硬的阻拦。
“小主请留步。”
徐良媛只恋恋不舍的站在身后,远远眺望元墨宽大挺拔的背影望眼欲穿。
待元墨走近沈秋秋身边时,一枚紫色的荷包落在地上,被身后的一众随侍随意踩踏。
啧啧啧……不喜欢人家就直说,何必又吊着人家,真真渣男。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元墨突然抬头,对上一脸鄙夷的沈秋秋,忍不住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沉声问道。
“你在树上做什么?”
沈秋秋的面上立即换了谄媚的笑意。“太子殿下,我就是来提醒您一声,明儿个狩猎,您最好称病为好。”
元墨闻言眉头蹙了蹙,随即温和的笑了笑。“爱妃为何如此说?”
沈秋秋憋了半晌,半眯着眼睛,右手装模作样掐算起来。
“臣妾掐指一算,明日太子您恐有血光之灾啊!”
四周再次变得静寂,几个丫鬟与乳母站树下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只急的跳脚。
元墨依旧勾着唇角。“孤还不知太子妃还会掐算?”
沈秋秋心虚的笑了笑。“不过是幼时拜了位高人。”
元墨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
“太子妃先前便告诫孤狩猎要小心,可掐算到什么内幕?”
元墨不说还好,一说沈秋秋心底更是心虚起来,忙站起身摇晃双手。
“没有没有,妾身只跟着高人学了个皮毛,只能算出个大概,并不知幕后主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