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疾汹汹而来,老朽等人束手无策,眼瞅着数千战马无力回天,心中难受哇。如今战马退烧,唇中不在口吐白沫已经是病情好了大半。”
“老朽可以用人头担保,不出三日,不,两日之内,绝对有把握让那些战马恢复健康。”陈大夫抓着周桐的手腕像是看着一尊大神。
说的有道理是一方面,但结果又是一方面。
刚刚了解了消毒杀菌的概念,陈大夫还在探索阶段,但战马的普遍好转足以证明周桐的知识的正确性。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数千战马关乎着周家堡无数的土著的性命,如今战马好转,周家堡注定逃过一劫。陈大夫觉得如此成就,就算再多的溢美之词也不为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把周桐吹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医圣下凡了。
周桐一脸讪笑。
饶是以他的厚脸皮都忍不住一红。
开什么玩笑,简单的消毒杀菌而已,顶多在算上蹩脚的蒸馏工具普通的高中生都懂,说不定实操起来比他更强。那这个事儿来吹捧简直是在戳周桐的心窝子,这要是在现代社会,恐怕周桐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妈的,老子本科生好伐?
“公子的确高才,徐怀心悦诚服。自今日起,周家堡再有那个不开眼的敢认为公子不详,徐怀定要拿棍棒把他打出去。”
“只是不知,这是何物?”
徐怀喜形于色,他话锋一转,眼珠子就落在了身后的青草身上。青草这丫头明显也是盯了一夜没睡,小脸蛋黑漆漆的。
见到徐怀望来,青草紧了紧衣服,把里头的东西藏的严严实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落在了徐怀手里,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这是少爷的,是少爷的。”
青草稍稍后退了两步躲在周桐身后,警惕道。
说完,她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周桐,那表情仿佛完成了多么光荣的使命一般。这瓶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个小花瓶的大小。
只是那瓷瓶取出来,一旁的徐怀顿时上前了一步,就连陈大夫的目光也盯在了上头。
这是怎么搞的?
周桐愣了一下,他打开瓷瓶,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窜进鼻腔,紧接着周桐的一双眼珠子顿时就瞪得溜圆。
“酒精?”
周桐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帮人倒腾了大半晚上竟然把酒精给弄了出来。当然,手里头瓷瓶装着的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酒精。
医科生出身的周桐没本事把分瓶器给做出来,瓷瓶里头的只是经过高度提纯,无限接近酒精动怒的工业酒精而已。
但也足以让周桐大吃一惊了。
“公子果然大才,酒精,酒精,酒中之精华,实在恰如其分。”
“数坛子酒水,最后就留下了这丁点精华。”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有些游历,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浓郁的酒水,简直把老朽的馋虫都要勾了出来。若非这小小婢女藏得严实,老朽恨不得痛饮一番,也算不枉此生。”陈大夫吞了吞口水,毫不吝啬口中的溢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