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丹和叶清寒守在不远处的茶楼里,一边听着茶楼里的说书声,一边等待着陈叔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陈叔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赵家大宅,愧疚地走进了茶楼里。
“怎么样?”叶琼丹给他倒了一杯茶,连忙问道。
“我……我……”陈叔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丹丫头啊,叔对不起你啊!”
“陈叔,这话从何说起?”
“叔今天进了赵老爷的宅子之后,一开始,是拿着店契和银子跟赵老爷谈得好好地,不一会儿,陶老爷一家竟然过来了,陶老爷以前也是上河村的人,他认得我,便问起了此事,”陈叔又叹了口气,“叔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让陶老爷知道我这是替你们租铺子来了。赵小姐一听要租铺子的人是你们,非常生气,然后……”
“然后,赵老爷爱女心切,就坚决不肯把宅子租给我们了是吧?”叶琼丹心情有些沉重地接话道,“没事儿,陈叔,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今日,也是麻烦你了,你不必自责,凡事总有意外。”
“叔没用……”
“没事的!”叶琼丹连忙安慰道,“再说了,也是我和赵如意有恩怨在先,陈叔不必介怀。陈叔,天气挺热的,你先喝点茶吧。”
陈叔哪有心思喝茶,他将叶琼丹推到他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难受地说道:“走吧,丹丫头。”
三人出了茶楼,迎面却遇上了约了客人过来谈事情的赵如意和赵老爷。
赵如意性子爽利,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公共场合,直接就开骂了:“叶琼丹,你还能要点脸吗?昨天刚和我去县衙里立了公证,说是以后与陶家再无往来,今天你就找了人要来租我爹的铺子,你是不是还对我夫君不死心?”
“第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昨天与你去县衙立公证,只说是从今往后,与陶家断绝往来,可没说与赵家断绝往来;第二,我若是还对你夫君有纠.缠之意,我大可借着租铺子的名义,私底下去找你夫君,让你夫君从中斡旋,从他老丈人手中把铺子也租下来,没必要为了避嫌,再找其他人去租铺子;第三,夫妻之间,信任最重要,你对你夫君若无信任,那么,这日子只会越过越不舒坦!”叶琼丹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道理倒是说得一套一套地,好,就算你没想再纠.缠我夫君了,你于我而言,也是梗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你以为我会让我爹把铺子租给你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赵如意冷笑了一声,“你也别说我赶尽杀绝,我给你七天的时间,把铺子里的东西给我搬干净,不搬干净,我就请人帮你搬干净!”
叶琼丹看了赵老爷一眼,发现他脸上的山根出现了一道横纹,便知道他最近定有大灾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