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勾，眼底的桀骜不羁多了几分狂妄。

“那又如何？”

“男生怎么可以对女生动手？你不喜欢人家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人？”

沈离策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回，忽然笑了。

跟他告白的人不少，但他对这位还真没什么印象，再者，他是爱欺负人，但也不至于动手打女人。

这姑娘八成是来碰瓷的。

管她是谁，先欺负了再说。

姜知不明白他笑什么，就见男孩从位子站起来，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她面前，犹如一座大山。

“形容看看我是怎么打你的？像这样？”

他把手伸到她脑后，一把揪住了那束长马尾，揪得她老疼。

沈离策如同恶魔般的嗓音在耳边落下，姜知吃痛后退，却不想男孩根本没放手，揪得她更疼。

“你放手！不松开我要告诉老师了！”

听到姜知那哽咽的声音，沈离策才松开，手插口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着那土掉渣的小说台词。

“恭喜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所以……你的告白呢？”

姜知捂着发疼的脑袋，心想自己肯定得掉好多头发，眼睛水汪汪。

“有病。”

最后她红着眼跑回了教室。

同桌宋依依知道这事，为难解释：“我脸上的巴掌印，是我爸打的。”

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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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

仇没有报成，公道也没讨成，反而害得自己从此成了恶霸校草的眼中钉。

沈离策见她一次，就扯一次马尾。

“告白呢？”

“放手！”

“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告白。”

“我才没有喜欢你！！”

大家都说沈离策帅，虽然有点放纵不羁，行事猖狂霸道，却还是深得许多女同学的青睐。

然而这男孩却是姜知整段高中时期的梦魇。

高考成绩发放那天，她打听到沈离策要出国留学，高兴死了，意味着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恶魔，却没想到那是沈离策拽她马尾最用力的一次。

姜知哭红了双眼。

向来唯唯诺诺的小不点，终于忍不住在众多同学面前，朝沈离策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沈离策目光闪烁，语气严肃。

“做我女朋友。”

姜知想拒绝的，她虽然性格软弱，却不是那种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男孩又补上一句。

“我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她吓得浑身哆嗦。

同一所大学，意味着他以后还有可能会再拽她马尾，这样下去，她还没到中年就要彻底秃头了呀！

姜知小心翼翼地看着沈离策。

“当你女朋友的话……你还会拽我头发吗？”

男孩眉头紧皱，觉得她关注点奇奇怪怪的，但还是松口承诺。

“不会。”

“那、那好吧，我答应你。”

“乖。”

“……”

这是姜知生平第一次向恶势力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