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严厉,也是因为她爷爷临终的要求,希望鞭策她成为一个好医生。
挂了电话,傅杨心情更沉重。
心头有个声音催促他,让他快点去见苏芳菲。
可他刚推开电话亭的木门,却听到角落没关紧门的电话亭传来咒骂——
“妈,苏芳菲那村姑真难缠,我都买通苏家村的人到处造谣她配不上傅哥,一字一句告诉她,傅哥家里人看不上她的出身,她竟然还忍了两年!”
“我姜岁宁样样比她强,可傅哥现在竟然为了她跟我哥翻脸,要我马上离开南城!”
“这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不小心拿错药,而是故意要弄死那小丫头,傅哥他——”
话没落音,“嘭”的巨响,电话亭的门被人生生踢断!
姜岁宁尖叫抬头,下一秒却对上傅杨阴鸷愠怒的眼,尖叫戛然而止。
“傅……傅哥,你怎么在这儿!?”
身子不受控的哆嗦,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她忙摇头:“不……傅哥,我刚刚都是胡说的……”
傅杨又不是傻子,盛怒烧的他眼眶通红:“姜岁宁,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但此刻,比起怒,他心头更多的是慌。
苏芳菲没有错,可他还说她医闹,还……
越想,傅杨步子越快,最后几乎飞奔冲向医院,冲往病房。
是他错了……
等见到她,他一定——
“嘭”,推开病房,他慌乱找着人:“苏芳菲!”
房间已然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齐。
傅杨僵在原地,呼吸都窒住。
这时,值班护士敲门进来:“傅团长,我正要去找你,这张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是苏同志托我转交给你的。”
傅杨一颤,回头望着这张簇新的离婚报告,慌到手发抖。
“她人呢?”
“下午两点,苏同志就带着她妹妹出院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哪里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
傅杨从医院冲出来,离婚报告被他揉成了废纸。
奔上吉普车,他急的红了眼,点火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好不容易上了路,他疯了一般,径直将油门踩到底,可村里、军营、所有苏芳菲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找不到她。
傅杨头一次体会到无能无力的滋味。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通知了各大车站,亲自带着人去找。
人潮拥挤,一天,两天……
苏芳菲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一找,就是五年。
五年后,首都医院。
傅杨脱掉军装,下了车冷脸朝里走。
手机内,骂声一声高过一声:“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给你下药你都对女人硬不起来,你还敢骗我说身体没问题?”
“你要是不想再被下药,就必须去医院,我给你挂了个全天一对一金牌专家的号,人家绝对保证隐私,你给我好好治!”
傅杨漫不经心推开诊室门,冷淡落座:“行了奶奶,我已经到了。”
这五年,他解释过无数次,他的身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