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站在窗口的王菲菲轻声咳嗽，有意地打断对峙的两人。周然和叶莉各自看了对方几眼，又坐回原处。

周然继续和俞薇小声地聊天，叶莉则摆弄起手机。

俞薇注意到，坐在墙角身着蓝色衬衣，带着黑框眼睛的女人一直翻看着一本资料，自始自终都没有抬头。她叫何萍萍，是个归国的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才生。

就在此时，会客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请问哪位是叶莉小姐？”

叶莉起身，随意地撩起自己的卷发，优雅地起身，“是我。”

“请这边走。”

大家沉默地目送着叶莉离开，随着面试正式开始，会客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俞薇，如果你是总裁，会留下叶莉那样的秘书吗？”周然眼看叶莉已经走远，小声的嘀咕道。

俞薇耸了耸肩膀，“我又没有见过总裁，哪里清楚他的心思。”

“哼，我看困难。”一旁的王菲菲接话：“这是招聘私人秘书，又不是选美比赛。”

周然一听到王菲菲的回话，眼睛一亮，接话道：“就是，就是。”

“这个很难讲。”坐在一旁长时间没有出声的何萍萍忽然开口，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根据资料显示，韩奕凡对下属的挑剔程度非常高。而其中的一条就是相貌。”

周然听到后微微蹙眉，“你确定？”

何萍萍点了点头，又推了推眼镜，“不过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听到这话儿，王菲菲让人不易察觉地撇了瞥嘴，她虽然背着何萍萍，但这一幕恰好给俞薇看到。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大门再次被打开。进门的叶莉着实让所有人吓一跳。她双眼红肿着，脸上还残留的泪痕，眼部的妆容已经化开，黑色的睫毛膏星星点点地然在眼角，美感全无。

周然和王菲菲抢先一步迎上去，一个递上纸巾，一个扶住叶莉。

“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王菲菲询问。

叶莉伸手挡开两人，径自拿起自己遗落的皮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留下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一帮人。

这一刻，休息室里奇异的安静。众人脸上或带着困惑、或带着疑虑，或带着担忧。

“打扰了，请问哪一位是周然小姐？”工作人员再次出现。

被叫到名字，周然的身体明显一震，她迟疑地看向在场的众人。俞薇适时地上前，冲她鼓励地笑了笑。

看着周然离开，大家又陷入沉默之中。

俞薇靠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叶莉的狼狈，也不禁生出几分担忧。到底是怎样的面试，会让这个看上去很强悍的叶莉泪流满面？那么自己呢？看来这个韩奕凡真的如同传言一样，真的很难伺候。

“打扰一下，俞薇小姐在吗？”

“我是。”俞薇起身和进门的职员打招呼。

“请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