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一路顺着凤笙的气息寻到此处，却迟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倒是在屋檐之上，看到了一只啄羽的火红凤凰。

“小凤凰！”慕言立即飞跃而上，但他的突然出现让那凤凰猛地噗嗤翅膀飞走，似是受到了惊吓。

慕言不懂凤笙为何要躲自己，跟着她一道飞进了宫殿内。

“小凤凰，我是二哥啊……”慕言认妹心切，根本没有思考其他。

只是凤笙到了内殿后，随手将门猛的关上，白皙的手腕没有衣裳布料，白晃晃地让慕言连连顿住。

是他忘了，所有凤族初次涅槃之际，是没有衣裳遮身的！

“小凤凰，二哥这就去给你寻衣裳来，你且等等！”慕言连忙说道，随即匆匆跑远。

殿内。

凤笙看着自己由凤凰炼化成的人形，脸上没有太多神情。

此时的她，脑袋还有些浑。

她分不清自己是谁，亦没有整理清大脑里的那双重记忆。

一份属于凡人凤笙，一份属于南禺山的凤凰。

属于凡人的那份记忆，尽是苦涩和怨恨，还有凝结于心的不甘和悲恸。

属于凤凰的那份记忆，尽是甜蜜和欢乐，世间所有的美好似乎都被她尝尽，近乎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她，到底应该做谁？

风起，窗帘尽数飞扬。

凤笙敏锐觉察到有人靠近，连忙用墨黑长发挡住身体，躲进了窗帘之后。

“小凰儿……”一道低沉中透着沙哑，再又绕着一丝丝蛊惑磁性的声音自四周传来。

凤笙眯了眯眼，环顾空旷内殿，锁定了最右侧的角落，甩手射出一道冰凌。

嗖——

一道金光闪现，光环散去，显出满头金发，身穿白袍的慕尘。

他看着袖上的水印，是刚才凤笙投来冰凌化成水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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