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年龄、性别、疼多久了？是怎么样的痛？灼烧痛还是撕裂痛？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结婚了吗？以前有输过血做过手术吗？”

我带着标准化的笑容，丢给他一大串问题，然后还用手中的钢笔敲了两下桌子，认真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错了”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够我的手。

“那你走吧”，我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着外面喊：“下一位，进来吧！”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啊，你们只不过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洗了个澡而已，确实没什么。”

10.

后来他半夜三更浑身酒味的敲开我的门，我忽然就心软了。

“你不要命了吗喝这么多？”

“你原谅我吧，原谅我我就不喝了。”微哑的声音带着一点哀求，温热的鼻息混杂着酒精味，喷洒在我的脖子上。

我回抱住他，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吧，原谅你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一脸欣喜。

然而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我被闹钟吵醒时，他正蜷着身子捂着胃，额上全是冷汗。

我飞快的到楼下的药店买了药，然后还认真的煮了一锅粥。

张凌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我忙活，一边给我说他从前的事。

11.

那个女生叫席瑶，是他读大学时候的女朋友。

后来因为女生要出国深造，又不能接受异地恋，就提了分手。

我问他：“你那个时候很难过吧？”

他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我不明白，异地恋怎么了？我可以去看她，无论她在哪。”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她删光了我的联系方式，我也没想过再联系她。”

“那上次你们怎么遇到的？”

“那天雨很大，我正要去接你，就看到了她拖着箱子淋着雨走。”

“然后你就善心大发？”

他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握着我的手轻声道：“那当然不是，是她拦了我的车，说想搭车。那边又比较偏僻，很少有计程车去。”

“然后你就给她搭了？”

“是，然后我想着这样去接你不太好，所以就先回了家里。她说想洗个澡，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你应该把她送回家，而不是带回家。”

张凌摇摇头：“她家太远了，我怕耽误了接你。就想着把人带回市区，让她自己叫车回去。”

“我到的时候你刚洗完澡。”

“在车里沾了些她的香水味，我怕你介意，就想洗了澡再去接你。”

我捏了捏他的脸蛋，揶揄道：“好吧张先生，你的借口好像很充分，不得不原谅你了。”

他伸手搂上我的脖子，温柔的吻我。

爱情这个东西，最可怕的就在于，它会一点点蚕食你的头脑，悄无声息地。

但凡我当时还有一点理智，也会发现他这套说辞漏洞百出。

可我当时已经是恋爱脑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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