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费你不用帮着他说话！你觉得可能是空穴来风吗？饭店里都有人拍下了他俩一块吃饭的照片了！你觉得没有证据群众会说假话吗？”社长把手机的屏幕转向乔志林，里面的两个人正是他和杨颍。

“我去他大爷的！”

“这肯定有误会！”费宇还是站在乔志林这一边。

“社长，我不能和朋友一起吃饭吗？这是我的私人自由！”

“我没说你不能和朋友吃饭啊？但是你有没有看微博上别人都是怎么说的？不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给我们出版社造成了很大的言论伤害！这个责任你来负吗？出版社签你是看重你的才气！不是让你来给我这儿抹黑的！你要是一心都在写作上面还会出这些幺蛾子吗？出于保护出版社，我已经决定和你解约了！”社长面无表情地做出了决定。

其实这一天早就该来了，自打乔志林这几年的碌碌无为开始，他就想到有这一天。他稍微低下了头，脑袋里想着什么，又抬起了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费宇。

“费老，对不起了！”这是一声诚挚的道歉。乔志林并不在乎自己被出版社解约，他更在乎的是辜负了费老这么多年对他的付出。

“你更应该去对你的书迷们道歉！”社长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乔志林。他并不在乎少了这么一个作家能给他带来什么损失，没有乔志林出版社一样赚钱。他现在关心地是赶紧一脚踢开乔志林，然后开一个记者会挽回出版社的声誉。即使这件事情和出版社没有丝毫关系。

“社长！这件事情不是志林的错！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费宇说话了，他生气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生起气来的口气丝毫不逊色任何一个年轻人。相反，浑厚有力饱经沧桑的雄性声音比年轻人的叫喊更为有气势。

“你行了！多少年了你一直在帮他说话，你这几年你给出版社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费宇！人得面对现实！你怎么越老越糊涂，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我不追究你！你要是再帮他说话，我这就让你退休！”

“我去你大爷的！你拿这个来吓唬老子！老子今天就他妈不干了！”费宇站起来向社长怒吼着。他看不惯社长多年来的所作所为，痛恨他的目光短浅。

两个多年相互不待见的人决裂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留他不留我。费宇抱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书书本本和乔志林一起离开了出版社。

乔志林说觉得自己像一个流浪汉，费宇说更像是一头撒了欢的驴。

他没有去反驳费老的话，因为心里觉得愧疚。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回四合院，车上还坐着费老。费老一直住在出版社的宿舍里，他唯一的一所房子给了他儿子。因为他和儿媳的关系一直不好，回去住自然是不可能。

现在费宇也是一个流浪汉了，或者也是一头撒了欢的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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