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很久，她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被病痛折磨的，瘦到脸颊凹陷，面目无光，而宁婉……

正愣神间，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宁婉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的脸蛋光滑细腻，白里透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优雅。

偏偏她还是高学历，美貌与智慧并存，这是舒向晚永远无法比拟的。

在触及到宁婉的视线时，她忽然有些自卑，连忙低下头，胡乱扯了张纸巾，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

宁婉突然叫住了她。

舒向晚的心脏骤然怦怦直跳，她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浑身僵在了原地。

明明她才是被当做替身的受害者，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在正主面前，她仍旧无地自容。

宁婉走到她面前，朝她温和一笑，“你是总裁办的助理吧？”

舒向晚强压下内心的兵荒马乱，低垂着脑袋，朝宁婉点了点头，“是。”

宁婉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后，对她说：“还有半个小时，我要召开全体股东大会，你去帮我煮杯咖啡送到总裁室，让我醒醒神，可以吗？”

舒向晚知道季景川还在总裁室，她有些抗拒。

但她还没离职，上面吩咐的事情，她还是要做。

她只好先点头答应，想着待会煮完咖啡叫周周她们送进去就好了。

宁婉说了声‘谢谢’就提步走了出去，昂首挺胸，总裁范十足。

她身上的自信和光鲜亮丽，与舒向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生了病的舒向晚，就像是宁婉的山寨版，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舒向晚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后，收起情绪，从洗手间出来，直接前往茶水间。

她按照董事长的口味，给宁婉煮了咖啡后，想让周周她们帮忙送去总裁室。

但她们早就被叫去布置会议室了，她只好自己去送。

“进来。”

里面传来宁婉娇娇柔柔的嗓音。

舒向晚知道自己进去后必定会很尴尬。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门打开的瞬间，她一眼就看到宁婉正坐在季景川的腿上。

虽然做足了精神准备，但看到这一幕，端咖啡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怕两人看出异样，她迅速低垂下眼眸，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宁总，您的咖啡煮好了。”

宁婉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舒向晚说：“你放那吧。”

舒向晚点了下头，将咖啡放到桌上后，转身走了出去，全程没有看季景川一眼。

出了总裁室后，舒向晚双腿发软，扶着墙壁才找回点力气。

他们那个姿势，是季景川最喜欢对她做的姿势。

虽然他们方才什么也没做，但舒向晚脑海里全是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

他对她用过的姿势，大概也会对宁婉这么用吧。

不，不对，他对她用过的姿势，不过是曾经对宁婉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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