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笑意盈盈的纯真模样，仿佛那些黑暗从未沾染到她。

“大哥哥，谢谢你。”

我苦笑道：“谢我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笑的很开心，歪着头道：“你能看见我啊，要不是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不然我现在还在到处游荡呢，妈妈也会有危险，是你救了我和妈妈。”

我摇头，我并没有做什么，除了看见了她，救人的是师父，破案的是警察。

她又道：“也谢谢你给我做了一个身体，让我可以陪伴妈妈那一些时间。”

我愣住，这下算是确定了，原来那个纸人真的是我做的啊，师父为什么没有毁掉？刘娜娜又是从哪里找到的那个纸人？

我问她：“你从哪里找到那个纸人的？”

“就你在的纸扎铺子门口啊，我那天在门外看见你做了，然后又去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一个，一眼就认出是你做的，所以我就附上去借用了一下。真的很好用哦，我也试着借用其他的纸人呢，可是都没有你做的好用。”

我无言，想起那天晚上师父突然看向大门，那时候可能刘娜娜就在外面吧。也对，师父能看见那个李老太太，自然也能看见刘娜娜，他只是没说罢了。

他把那个纸人放在门口，是想要帮刘娜娜完成心愿吗？

道士的话犹在耳边回想，我急忙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凡事未可知，不可贸然下结论。

我将那只纸兔子交给一下子憔悴了不少的杨月梅，回头跟刘娜娜无声道别，临走时又买了半斤糖糕，沿着大街回到了纸扎铺子。

大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我有很多疑问，只是没有人为我解答，只能我一个人慢慢的去寻找答案，不过不急，我还年轻，总有一天，我总能找到答案的。

日子又平静了下来，我又回到了之前打杂做饭的日子，师父依旧不怎么搭理我，偶尔会教我画一些东西，他想来只教一遍，我若是学不会，他就不再教了，所以我学的很认真。

一眨眼，又是四个月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已经来了大半年。师父拿着蒲扇躺在院子的树下乘凉，眼睛微微阖着，似睡非睡。

前天，他扔给了我一本书，那本书没有书皮，里面也是破破烂烂的，纸张上的翻阅痕迹很重，像是被翻了无数遍的样子。

上面记载着各种纸扎的方法以及各类纸扎的说法，他让我看完并记下。

我自知问他问题，他也不一定回答我，但是当看到不明白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

比如现在，我看见一篇不明白的地方：“师父，这本书上面说。纸扎不能扎小娃娃，是什么意思？我们平时扎的那些童男童女，不是娃娃吗？”

师父没睁眼，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娃娃吗？什么都不懂还敢来问。”

我心说，我要是懂就不问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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